简宁理直气壮地回看他,却发现这人的视线凛若冰霜,冷冷地从她脸上扫过去,简宁感觉被他看到的肌肤好像都结了一层冰。
燃哥知道这人的德行,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脚,淡漠的眸子带着愠意,说道:“我还不了解你,给她道歉。”
红毛虽有不服,但显然更害怕这位燃哥,于是气不忿儿地向简宁说了声对不起。
简宁没理,拉着吴勉和方岛离开。
后面围着的人没看成热闹,陆陆续续地散了伙。
那位燃哥却把三人拦下,狭长的眼睛看着他们,语气不温不火:“抱歉,兄弟喝多了,今天的场算我请你们。”
简宁谢绝了他的好意,态度硬邦邦的:“不用了,管好你的朋友,别看到女生就撩。”
对面的男生听到这话,也没生气,目光略带凉意,从他们身上掠过,波澜不惊道:“行知中学的?”
三个人均是讶然,但马上镇定下来。
吴勉:“你怎么知道?”
燃哥扶了扶帽檐,一张帅气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露了出来,他声音低沉,说:“猜的。”
简宁扭头看了看吴勉和方岛,他们脸上又没写着行知中学,这怎么猜。难不成在行知中学待久了,长相逐渐向学霸靠拢?
方岛阅历丰富,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燃哥嗤笑了一声,盛气凌人:“没什么,半个校友罢了。”
随后,他扬声朝前台吩咐了一声:“不用收他们的钱。”
说完,他没再看他们,径直去了隔壁房间,嘭地关上门。
校友?
三个人愣在原地。
这位名为燃哥的冷面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和行知中学根本是两种风格。
这么想着,他们走上台阶,出了台球厅。
开不了口 就是开不了口
外面的天愈加暗沉, 片片乌云积压着,像要坠下来一样,地上起了风。
街上的出租车很少, 他们打不到车,一行三人顶着风,缓慢前行。
吴勉家离得最近,看他离开了之后。
方岛靠进简宁, 刚开口, 风一股脑地灌进嘴里, 他挡着嘴巴,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简宁以为他说在台球厅被骚扰的事,不解道:“又不是我去招惹红毛。”
方岛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张嘴扯一嗓子喊:“不是说这件事!”
“我是说,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简宁愣了一下:“挺好啊。”
方岛睨她一眼:“我还看不穿你?说吧, 和陶江又怎么了?”
简宁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
方岛裹紧衣服, 看了看沉闷的天空,大笑道:“果然, 兵不厌诈。”
他还真是闲得无聊。
但是, 撇开方岛出于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心理, 简宁的确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出口的终极目的是和她一起痛骂陶江。
于是简宁把前因后果向他和盘托出。
没等到方岛和她站同一战线,一阵电闪雷鸣, 染着浓墨的天空豁开一道口子。潮湿的雨水弥漫着天地,淋湿了干燥的马路。
雨来得急,零星的路人遮住头顶,小跑着, 纷纷寻找房檐避雨。
方岛问她有没有拿伞,简宁赶忙从包里拿出雨伞,和他一起躲在伞下,继续迎着雨前行。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地浇在伞上,顺着伞面留下一串水珠子。
简宁和方岛虽撑着伞,但雨势疾疾,斜着朝他们淋过来,不多时,二人的下半身湿透,和没打伞的路人遭遇差不了多少。
前面恰好有一家礼品店,门口躲雨的人不少,他们加快步伐,也凑了过去。
方岛递来一包纸,简宁把淋湿的地方胡乱擦了擦,对着店外的玻璃门拨了拨凌乱的头发。
雨水冲刷了夏日的闷热,带来丝丝凉意,方岛穿了件薄半袖,抱着胳膊取暖,耳畔却传来简宁的有意取笑:“你不是看了《雨中曲》,想学习主角在雨中跳舞?现在来一段?”
简宁对着外面的大雨,抬了抬下巴,提醒他。
方岛竖起眉毛,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也就陶江愿意以身试毒。”
一说到那个人的名字,简宁就像只乌龟,一下子把头缩进壳里,没再吭声。
方岛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才说的,用小号去试他?”
简宁点点头。
方岛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傻?”
简宁小幅度地踢了踢他的脚,表达不满。
方岛:“如果你真的想要个答案,我替他给。”
什么叫替他给,他和方岛有那么熟吗。
简宁有种被同桌背叛的感觉,她刚才还奢望他能站在她的角度,痛斥陶江无情的恶劣行迹,但现在看来,她就是做白日梦。
如果不是刘凡去国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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