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只剩下祝福。
吴勉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恭喜。”又问:“你不担心我报复,告诉老师?”
陶江说:“你是那样的人?”
吴勉摊手:“那也不一定。”
陶江低下头,笑了:“简宁一直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但我还是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勉惊诧的眼神中透露着局促:“为什么?”
楼顶的光微弱,细瞧之下,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看得见投在地面上影影绰绰的轮廓。
陶江说:“你是九班的班长,和杨老师常打交道,万一说漏嘴怎么办。但我觉得,你不会。”
看吴勉若有所思的样子,陶江又带着夸奖的语气提点他:“一个心算能力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说漏嘴。”
这些话,表面看是深信不疑的信任,无形之中,又给了吴勉压力,陶江绵里藏针,警告他别外传。这样一个人,对自己想要的手到擒来,必然不会受拘于人。
吴勉今天才发现,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位老同学,在他印象里,一向循规蹈矩的陶江,看起来那么不解风情,竟然也会为了一个人,冲破桎梏,将后果置之不顾,一头栽进去了。
吴勉躲开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威胁道:“我是看在简宁的面子上,你最好对她好点,要不然我会趁人之危的。”
陶江皱眉,有些不悦,上前勾住吴勉的脖子往楼下拐:“你小子,别招她。”
两个少年人都是初次遇到这种事,抛开毫无经验不谈,其实内心也矛盾的不得了。
既不可能打一架,又不能表现得小肚鸡肠,否则会让对方看扁,还得佯装成落落大方的样子,像两个没事人,轻轻松松翻篇,但言行中,却因为不服,总要暗戳戳地挑衅几句。
夜色下,他们走出教学楼,你推我一把,我给你一肘子,不像电视剧里洒狗血,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没有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些恩怨纠葛,就在他们的小打小闹和你推我搡中悄然翻篇了,依旧是朋友。
平凡的一天 被骗了
十二月的时候, 简宁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每天都在琢磨着该送陶江什么生日礼物。
月底是陶江的生日。
因为是下半年的生日,陶江的上学年份比同龄人晚一年, 所以他比简宁长一岁,说是一岁,不过四个来月而已,但简宁抓住这点不放, 常调侃他老牛吃嫩草。
这天上课, 杨老师又让吴勉拿了几套卷子, 说是临近期末,给他们多做点卷子保持手感。
吴勉捧着白花花的试卷一进教室,刚还聊得火热的同学们立马变了脸色,纷纷怨天载道, 一边抱怨杨老师没人性,一边往后传卷子。
简宁接过, 刚发到手的卷子, 摸着还有热乎气,她看都没看, 直接塞进课桌, 忙着和前桌温照唠扯。
正是下午的大课间, 教室里闹哄哄的,坐在后排的男生聚成一堆,不知道在看什么, 时不时爆出一阵哄笑。有同学嫌他们吵,劝又劝不动,拿本书出了教室。
吴勉分完卷子,回了座位, 看简宁和温照聊得上头,简宁脸红扑扑的,在说什么演唱会、歌手、抢票之类的。
方岛和简宁中间隔了一排,他的耳朵格外灵,两个女生说什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兴许也感兴趣,他噌地从前面溜过来,占了沈寻远的位置。
四个人前后相对,围成一圈。
简宁激动地和他们分享小道消息:“你们听说没,月底有歌手来咱们市开演唱会。”
方岛对此有所耳闻,他向来神通广大,江州市的新鲜事,无论大小,只有没发生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吴勉问她:“你想去?”
简宁点头,下一秒,又托着脸丧气:“去倒是想去,没票怎么去,听说现在一票难求。”
温照安慰道:“你要真想去,我可以托人问问。”
方岛眼珠子转了半圈,爽快地一拍桌子,像戴金链子的阔气暴发户一般,说:“我有路子,不就几张票的事,简单,包在我身上,你要几张?”
“两张。”简宁把手放下,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正正经经地问:“话说,你真的能搞到票?”
方岛这个人,说来也奇怪,平时咋咋呼呼的,看起来特别不靠谱,有时候办事吧,也能办成,但总办得让人不得劲儿,也不好有怨言,毕竟他的本意是善良的。
方岛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拍着胸脯向简宁保证:“这还有假,明天我就拿给你。”
这么快?
让简宁更加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她说:“你不会去找歪门邪道买吧?”
方岛一听,不乐意了:“放屁,哥绝对是正规渠道。”
简宁还是不信:“再快也不可能明天就搞到票吧。”
敏锐地捕捉到简宁眼神里的怀疑,方岛觉得自己的信誉受到了威胁,为了证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