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夜一句“你知道沁兰吗?”还要问他她为什么也叫自己小姐,可是她张了张唇,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道:“你知道苏嘉月是谁吗?”
陆夜闻言眉心轻蹙了起来,问:“是她惹到你了。”
不是在问她,是陈述的语气。
沈至欢没有出声,陆夜的脸色便越来越差。
可是沈至欢却对自己刚才的话生出一种尤为生气的感觉,她气她自己,不知不觉的好像跟陆夜告起状了,这原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沈至欢一想起到时候又会有人说她只会告状搬弄是非就觉得头皮发麻。
陆夜没有去问苏嘉月是怎么惹到她的,而是率先道:“她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放肆,你居然还放她离开了?”
沈至欢瞥了他一眼,想骂他说的轻巧,可又想起来陆夜好像并不知道这儿的人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讨厌她,抿了抿唇,只问了一句自己最关心的:“她是谁?”
陆夜认真同她解释道:“是苏桐的女儿。”
大概是想起沈至欢并不认识苏桐,他又补充道:“苏桐算是我的表叔,当年找到我的那行人就有他,曾经是内庭的禁军总领。”
苏桐这个人能力尚可,也立过好几回功,就是性情不大好,虽说只是个表亲,但他母亲这一脉,姓苏的只有苏桐和苏嘉月了。
所以这么些年,陆夜一直因为这点极是淡薄的血缘并不计较他们父女俩偶尔的越界行为,但他倒是想不到,在他忙得脚不沾地的这段时间里,苏嘉月居然会来找到沈至欢。
而竟无一人跟他禀报。
沈至欢哦了一声,心道怪不得那人对她颐指气使的,果真是地位不低。
陆夜轻轻拍了拍沈至欢的手背,低头道:“不要难过了。从明天起,苏嘉月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沈至欢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怎么了?”
沈至欢发现自己好像格外在意这里人对她的看法。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不想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因为内宅争风吃醋就让陆夜把好像挺能干的苏嘉月赶走。
她道:“没什么,只是我听说苏嘉月喜欢你,心里有点不舒服。”
陆夜脸上仍有笑意,瞳孔黑沉一片:“只是这样吗?”
沈至欢点了点头,道:“你不必管她,忙你的就好了。”
她这话说完,虽说这话也是按她心意,可是心中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堵塞感,忍不住又有点委屈的小声加了一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大不了以后就不出门了,这样不管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听不见了。
陆夜仍单膝半跪在沈至欢的腿边,他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敛,然后垂下了目光,声音很轻,但冷如冬日的凛风:“好。”
以前的沈至欢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句话来的。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发现,他如愿以偿的把沈至欢关了起来,让她褪去高高在上的,倨傲的外衣,变的甜美柔软也让她变的脆弱了。
他偷去了她的底气,可是他却没有重新给予她该有的底气。
沈至欢今天晚上睡得很早,陆夜也没有做什么,只躺在她身边吻了吻她,便轻声道:“睡吧。”
沈至欢闭上眼睛。
隔了很久,她才从半梦半醒间醒过来,听见陆夜慢慢的掀被下床,然后走了出去。
她能感觉到陆夜临走时看了她一会,但她没有睁眼。
等陆夜离开,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眼下应当正是三更天。沈至欢睁着眼睛睁了一会,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早,沈至欢在陆夜怀里醒过来,这几天陆夜总是天不亮就走了,今天居然能等到她醒过来。
“醒了?”
沈至欢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搂住了陆夜的腰,道:“你今天没事吗?”
陆夜顺着沈至欢的脊背,道:“今天带你一起去。”
沈至欢整个僵硬住,转过身去道:“我不去。”
陆夜又把沈至欢转过来,他道:“欢欢就赏个脸吧。”
沈至欢在他怀里嘟囔着:“我又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干嘛要去。”
而且她也不想见到别人。
“再说了,你们议事带着我去像什么,别人会说闲话的,而且我也不想离开这儿。”
陆夜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们不敢的。”
沈至欢闷闷道:“你管的了人家嘴上说什么,又管不了人家心里怎么想。”
陆夜将沈至欢的得长发揽在手里,缓声道:“为什么要管他们心里怎么想?”
“谁敢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那就是还不够害怕。”
沈至欢没有出声,陆夜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委屈了。
嗓子有些酸涩,她不想让陆夜知道自己在意这些东西,便道:“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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