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谭孙巡。
他双膝分开成八字,跪在地上弓着腰,双臂被绑在身后,眼睛用布条蒙住,就连嘴巴都被一条白布用力勒住,在后脑勺上打了个死结。
阴暗的地牢里,头顶一盏白炽灯将他照亮。
田烟用力过度的手指颤抖起来,她泣不成声哀求逄经赋:“放了他们,我不会离开,我绝不离开你!我跟你发誓!我如果敢离开你,你就把我做成人彘,随便你怎么玩,求求你,求求你。”
“我还没说我要什么呢,你就自己主动告诉我了,这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没有想过离开我吗?”
“你的心里一直都有要离开我的念头,你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再像两年前一样毫不留情地逃离我!你从来!从来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他脸色面目狰狞,咬牙启齿啃噬着每一个字,声音挤出牙缝,是冷漠而残暴的张狂,手臂野蛮地压着她瘦弱的腰。
即便逄经赋已经有了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但他还是要固执地询问上一句。
“是不是这样!我说得对不对!”
他不甘心!凭什么,究竟凭什么,他要被田烟如此绝情地对待,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抽不出身!
逄经赋装不下去了,宁可撕破脸皮,也要掐断她一再萌生出的离开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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