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逄经赋为了寻找田烟的朋友祝若云,本来反目成仇的两人再度合作。
祝若云在范寺卿手里,逄经赋猜测田烟会因为祝若云而回国,便要求时刻掌握祝若云的行动,以此来增加找到田烟的可能性。
而代价是,逄经赋要为范寺卿提供在军火方面的帮助,同时也要让他的军队打入国际市场,成为私人军事公司,为各国政府、国际组织和次国家行为者提供军事服务。
范寺卿在国际上没有逄经赋那么高的声望,也不满足他组织的军队只用于在国内的复仇。
于是他转向世界,两年间,他的军队驯化有素,从运行小规模的保安服务到参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军队的成员全部来自各个无国籍的人。
博维斯目前担任五个盟友国的国家军事安全顾问,逄经赋要范寺卿做的,是用军队的名义向五个盟国中的三个国家发起军事威胁。
某种程度上,范寺卿现在已经成为服务于逄经赋的私人军事公司了。
范寺卿虽然野心强悍,但他更懂趋炎附势,何况他身在国内,可不想成为下一个程英言。
范寺卿复仇计划成功后,顺利继承了红叶集团,曾经将他撵走,试图把他处置于死地的那些人,现在无一不是对他攀龙附骥。
他这人向来不太喜欢挑战,一切事物都遵循低调,为了不让人掌握到自己的弱点,可谓伪装得煞费苦心,要说起这两年里他最大的变化,不是继承了红叶集团,因为这是他早就发誓要完成的目标。
而是他居然会侵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女人,起初用来捏在手里的人质,祝若云。
范寺卿自认为平生除了权力,没有其他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仰仗的东西,但他忽略了自己最大的特点,是个男人。男人生来对女人就有着交配之间的欲望。
所以当祝若云主动勾引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是跟着本能在走,而不是一向谨慎的头脑。
在他看来,祝若云对他所做的所有行为,范寺卿都可以用一个蠢字来概括。
明知道他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人,又为什么要奉献出身体,到最后,他无知地深陷了进去,而她承受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两个人互相牵制着对方死缠硬磨,搞得遍体鳞伤。
归根结底,祝若云不该用自由为目的去勾引他,因为最终的结果将不会是得到自由。
他也不该失控。一个用来威胁他人的人质,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弱点。
范寺卿将祝若云关在了红叶集团地下三层的一个金库中。
这里本是用来存放集团典当业务里的金砖、珠宝、古董等物件。
后来范寺卿看中了它的隐秘和安全措施,将里面的所有东西腾空一部分,造出了一个五平方大小的卧室,用来存放他的“私人财产”。
金库卧室中的摄像头连接的是范寺卿的电脑,但随之要与逄经赋做交易,他不得不分出一条线路给他,以至于范寺卿每次欢爱前,都会对那台监控有着极强的戒心。
铁壁铜墙的金库里没有窗户,只有巴掌大的新风系统传输进新鲜空气,马桶摆放在床尾,这里跟一个监狱没什么两样。
祝若云在这里生活了不到三个月便精神失常了。
她试图自残后,被打了一个月的肌肉萎缩药剂,平时只能躺在床上呼吸,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那时祝若云也才真正地意识到,范寺卿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好在范寺卿没想让她变成残废,一个月后药剂便停止了,祝若云发现身体能动之后,感觉不亚于获得自由的新生,但没过两天,她又绝望地想要自残。
之后她每伤害自己一次,范寺卿都会为她注射肌肉萎缩剂,让她变成一个有温度、有意识的性爱娃娃。
再后来,祝若云不敢试图自残了,但在时刻绝望压抑氛围下,总是会无意识地抓挠皮肤,甚至脸,手臂。
她时而用尖叫宣泄,指甲挠着墙皮破血,留下一条条带血的手印,她发泄出自己的无能为力,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疯子。
范寺卿从监控里看到她在床上嘶吼着上下弹跳,像个冷静不下来的疯牛用拳头和脑袋砸着墙,时而跪下去把脸埋在床上不停地往下磕头,时而又爬起来围绕着床边奔跑,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不清脸。
一直到把自己过剩的精力耗费完毕,她才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抽搐着大喘气。
每天都是如此,祝若云重复的举动,让范寺卿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像是看戏一样观察着她的行动,祝若云充满活力的样子被他称之为“健康”。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副状态已经是患严重精神病的人,但在范寺卿的眼里,只要祝若云不死,那一切的精神状态都可以忽略无视。
他要的只是她这个人罢了。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达成目标,是他的人生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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