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见她目光瞬息冷了下去,苦笑道,“不然就只能放在溶月斋那边,与其如此,我看还是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好。卫珂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叫顾樾亭的,此人在顾籍身边算是修为很高的了,也是顾籍的心腹,旁支出身,脾气却很有些轻狂傲慢。我看顾籍多半是想借此给你难堪。来日他若发性起来,场面可真一时不受我们控制。”
他想起方才所见顾樾亭的言行,心中实为叶渺担心,却见她眉尖一挑,问道,“卫珂有什么动作没有?”
叶英道,“眼下尚没有,只是和居所附近的相熟之人问了好,但私底下是否用什么术法传讯就不得而知了。她修为不高,恐怕也只能出智谋,动手的多半还是那个顾樾亭。你可有对付的法子?族中眼下恐怕还有当初叶伦跟顾籍合谋时埋下的钉子,届时若真的一同发难……”
叶渺冷然道,“我懒得对付。你让人通知与会的宾客,说明日祭典在我叶家祠堂附近,请各人不要使用法器,以免法阵误伤。”
这倒是个主意,不动法器,一般也就闹不出太大的乱子来,不过……叶英纳闷,“祠堂什么时候有这个法阵了?”
叶渺冷笑一声,“眼下自然没有。你且等着,明日就有了。”
却说叶渺在淡风阁中安睡一夜,次日穿戴好服饰出门去会场,就和迎面过来的叶英险些撞上,一身的玎玲作响,“你如今怎么也如此不庄重了?”
叶英语速很快,将早间接到的密报跟她说了一遍,“眼下确认了他们是要在你的继位仪典上面搞事情,卫珂用心险恶,我们不能不防,但那个顾樾亭也实在有本事,我们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打探到。只知道你一接过家主印玺,他们就要里外合谋,一齐发动。”
叶渺边走边道,“你既然知道他们要里外合谋,届时仪典一开始就切断会场消息联通,他们必然自乱阵脚。对外只说是我叶家的禁制,还急成这样做什么?”
“可传讯的术法实在是太多了,少说一二十种,场内又有各方大能,一个一个切,怎么来得及!”
叶渺道,“不必你费心这个,我过去之后自然就全场禁灵。你管好内外出入的人就是。”
叶英诧异道,“你昨晚去设了禁灵阵法?不会被卫珂他们事先发觉么?”
叶渺比他更诧异,“我为什么要昨晚去画?今天直接禁灵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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