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是整个东境最有名望的人物也不为过。
而忘症,则是非常稀罕的疑难杂症。
当时全城都在寻找扶香姑娘,都在议论扶香姑娘。
为什么就没人提起曾经有位大人物也罹患过相同的奇症呢?
凤宁眯起眼睛,眸光微微发寒。
这样的话,翟夫子简直就是可疑得不能再可疑了!
这一天晚上,心思最机敏的小十八悄悄说起一件事——
“扶香姑娘最近怪怪的!”十八担忧地皱着眉头,“她老是神神秘秘找郎中问问题,然后就一个劲儿往危险的地方跑,去了好几次悬崖,还有黑熊沟。我都发现她裤腿上粘到那几处特有的蕨蕨了,她就是不承认,还不许我跟着她!”
凤宁顿时整只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凝神聆听。
“我怀疑她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偏方!”十八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啦,我总感觉这个偏方可能需要很不对劲的药引子!”
孩子们惊奇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上山采药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帮忙呀!”
“爬悬崖我最厉害啦!不挂绳索都不会摔!”
“黑熊沟我敢去,遇到熊只要躺下装死就好啦!”
“不然我们悄悄帮忙?”
凤宁生气,跳起来“嘭嘭”敲床板。
她震声道:“小孩子不可以去危险的地方!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情!听见了没有!会死掉哒!”
孩子们嗤嗤笑了起来:“说谁小孩子呢,你个宝宝!”
凤宁气结,还要再辩,封无归拉住了她。
“不要替古人担忧。”他微笑,“我有一个想法。你听一听。”
夜深人静。
孩子们聊累了,呼吸声渐渐均匀。
凤宁和封无归悄然下床,推窗,掠到院心。
夜风清凉,月光洒下一层霜白。凤宁蹑手蹑脚踩在地上,总错觉会留下白生生的脚印。
小白衣说得很有道理——扶香姑娘并不是郎中,绝不可能记得住那么多复杂拗口的药材。如果真有什么偏方的话,那张药方一定就在她身边。
二人决定半夜行窃,偷出这张万分可疑的药方。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潜进扶香姑娘的厢房,就真是如同回家一样。
凤宁小毛贼轻而易举就摸到了扶香姑娘的床边。
她睡觉皱着眉,眉心挤出两道竖纹,看起来很严肃,忧思很深。
凤宁悄悄叹了口气。
翟夫子生病,扶香姑娘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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