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冯勇说的那样,草民跟他一起杀了姚家五口,陈天德一直都看着,事后?又让草民站出来?指证王大人。”
“草民知错了,不要诛草民的九族啊大人!”
张保痛哭流涕,仿佛真的在忏悔。
苏源却知道,他不过是被自己随口捏造的一句靖朝律法唬住了。
张保和孙勇皆是如此。
再看曲知府,他还挺不甘心,不住地摇头晃脑:“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胡说,他们在污蔑本官,本官要杀了你们!”
说着又要朝张保扑上去。
王一舟又一脚,世界总算清净了。
苏源派人前去捉拿陈天德,将晕死的曲知府以及另两人塞进府衙牢狱,这才抽出空应付栅栏外的百姓。
也就一会?儿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外面聚集了几百人,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苏源郑重承诺:“本官定会?将此事上报京中?,交由陛下处置,给姚家五口还有大家一个交代。”
有曲知府这摊烂泥在前,百姓们对苏源等人的印象更?上一层楼。
爽快答应后?,各自作鸟兽散。
半个时辰后?,陈天德被逮捕归案。
起初他死不认罪,直到苏源将两张纸丢到他脸上。
“本官猜到曲瑞不是个安分的,一早就派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你的怂恿下草菅人命。”
陈天德看着张、孙二人的认罪书,像是被抽光所有的力气,软瘫在地上。
苏源让人押他去牢狱,让他们四人团聚,这才跟王一舟离开?。
王一舟安然归来?,造船处众人自是雀跃不已。
简单说了下情况,苏源又将今日发生之事详尽写到折子上,交由侍卫传送进京。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苏源不仅发现曲瑞贪污了数万两白银,更?是发现陈天德的秀才功名水分极大,是曲瑞放水所得。
于是又一封请奏褫夺功名的折子被传送进京。
一来?一回,又是两个月。
陛下震怒,四人全部?斩首示众。
与?此同时,曲瑞被抄家,陈天德更?是被剥夺了秀才功名。
几日后?,新知府到任,造船处也回归正?轨,继续造船。
七个月后?,远靖二号造成,并试行成功。
正?要写报喜折子,却有了意外之喜。
造船处门口,弘明?帝笑着扶起苏源:“朝中?无甚要事,朕便微服私访来?了。”
“怎么样,诸位爱卿惊不惊喜?”
苏源:“”并不。
只有近两年书信联络的笔友突然诈尸,出现在眼前的惊悚。
“臣等自是惊喜万分。”
心?里再怎么腹诽,面上都得作喜不自胜状,齐声?应道。
弘明帝抚掌轻笑:“朕此行是想瞧一瞧远靖舟,总不能它俩都出海了,朕还没?看上一眼。”
提及远靖舟,造船处众人皆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若非陛下面前不得失仪,他们定要将两艘海船夸了又夸的。
这种老父亲心?态,也只?有亲手造出它们的人才会懂。
王一舟拿手肘捅了捅苏源,示意苏源说话。
两年不见,陛下大权在握,帝王威势愈加深不可?测,叫人不禁心?生退怯。
死道友不死贫道,承珩对不住了!
苏源嘴角轻抽,暗戳戳记下这笔账:“回陛下,远靖一、二号都在海边停着?,二号昨日刚试行成功,微臣正要写?报喜折子,没?想到您来了。”
“朕多年不曾出京,这秋高气爽的,刚好趁这时候松缓松缓。”弘明帝随口解释了句,又迫不及待道,“快带朕去瞧瞧远靖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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