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种丑闻,我看喻行舟还如何能追查淮州的事,说不定皇帝盛怒之下,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呢!”
※※※
御书房。
彼时,萧青冥正在和瑾亲王几人商议淮州一事,书盛忽而急匆匆小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陛下,不好了,宫外不知怎么竟然传出一些不三不四的流言,说什么贵妃娘娘行为不检……”
萧青冥手里朱笔一顿,眯了眯眼:“哦?”
书盛生怕惹恼了陛下,急急道:“陛下切勿烦扰,红衣卫指挥使莫大人已经带人去彻查此事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书盛支支吾吾,面色涨得通红,简直不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件事您听了千万莫要生气,伤了龙体,可能只是一些碎嘴子捕风捉影,兴风作浪,当不得数。”
萧青冥放下笔,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直管说。”
书盛朝身后太监使个眼神,便在此刻,一个小宫女被人带进来,连头也不敢抬,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奴婢要、告发喻贵妃——与摄政大人私通!”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瑾亲王和怀王震惊地瞪大双眼,其他大臣们深恨自己怎么就生了一双耳朵,居然听到了这种宫闱丑闻,会不会被陛下灭口啊?
整个殿内,唯独萧青冥这个当事人,支着脸颊,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好笑:“哦?你可知,污蔑贵妃和摄政,是要掉脑袋的,你有什么证据?”
小宫女鼓起勇气道:“奴婢方才瞧见摄政大人进了宫,却没有来御书房的方向。凤鸣宫大门紧闭,必有猫腻!”
书盛扬声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窥视贵妃寝宫?!”
宫女害怕极了,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奴婢也只是为了陛下声望着想。陛下若是不信,去凤鸣宫一看便知。”
殿中几个淮州官员彼此对视一眼,按捺下笑意,他们花了大价钱,耗费了无数心思,凭借着世家的能量,这才弄了好几个不起眼的眼线,远远监视着凤鸣宫的动静。
这位贵妃和摄政大人也是真能藏,半个月了,才终于被抓到了一回。
哼哼,后宫人多眼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他们这回能一举扳倒贵妃和摄政,淮州的困境立刻就能解除。
萧青冥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起驾,去凤鸣宫。”
※※※
凤鸣宫里,喻行舟正愉快地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继续孵他的宝贝蛋。
原本他是不需要天还没黑就偷偷溜来后宫的,只是最近孵蛋孵得太开心,实在不忍心跟他的宝贝分离。
若是陛下在,又要抢他的蛋塞在自己肚子上玩,眼下趁着萧青冥在御书房议事,喻行舟这才按耐不住跑回来玩他的蛋。
“几个月了,果然大了不少……”
就在喻行舟摸着浑圆的肚子左搓搓右搓搓的时候,一个心腹女官匆匆跑来,忧心忡忡将外面发生的“大事”简单说了一遍。
喻行舟非但不见丝毫慌张之色,反而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些跳梁小丑,竟然忍到现在才动手,就这么点胆子,也配跟‘本宫’作对?”
他嘴里念叨着这个本应不该有的自称,只觉十分顺耳,还想多念几声。
正在此刻,殿外殿门打开,倏而响起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摄政与贵妃
后宫禁苑大门处, 梅季等几个外臣伸长了脖子站在宫门外等着,默默细听凤鸣宫传出的动静。
只有身为宗亲的瑾亲王和怀王,以及临时被喊来的白术跟着萧青冥进了凤鸣宫。
梅季撩起眼皮暗自一笑, 看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凤鸣宫中,告发贵妃的宫女紧张地跟在书盛后面, 一进殿门就开始四处左顾右盼。
跟她联络的小太监说外面一直有人留心监视,亲眼看见疑似摄政大人的男子偷偷溜进凤鸣宫,至今没有出来, “奸夫”一定躲在宫里某个角落。
大堂内竖立着一座龙凤呈祥的绣金落地屏风,一串水晶串成的珠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喻贵妃”就安安静静倚在珠帘后的软塌上,背对着外人, 看不见她的神情。
她的声音原本是一种雌雄莫辨的柔和, 此刻却隐隐带着几分跟平日里不太一样的愠怒:
“如此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书盛看着跪在堂下的小宫女, 冷声道:“若是你今日有半句虚言, 便是欺君大罪,无论是污蔑贵妃娘娘还是摄政大人,你一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宫女打个抖, 事已至此, 早已容不得她反口,只好一口咬定道:“奴婢亲眼看见摄政大人进了凤鸣宫, 一定在宫里面,公公派人一搜便知。”
屏风后, 喻贵妃轻抚着拱起的小腹:“原来是有人造谣, 污蔑臣妾清誉, 陛下莫非也相信这等无稽之谈吗?”
萧青冥装模作样道:“朕自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