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信爱妃, 但众口铄金, 不得不查,为了澄清此事,免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还是委屈爱妃一下。”
小宫女闻言心中一喜,想必皇帝一定是起疑心了,否则怎会同意当着大家的面搜宫呢,也是,这种绿帽子别说堂堂九五之尊,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家主也不会容情的。
喻贵妃平静地道:“若是最后证明臣妾清白,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阴险小人?”
萧青冥意味深长道:“此事兹事体大,不仅关乎朕与爱妃的声望,还有未出世的皇嗣,若是查无实据,无论是谁,无论官大官小,只要涉及此事,朕定斩不饶!”
小宫女登时紧张地打了个激灵,趴在地上不敢作声。
片刻,搜索完毕的书盛匆匆带人回来,擦了把汗毕恭毕敬道:“陛下和贵妃娘娘受惊了,凤鸣宫里无一闲杂人等,也没有一个外臣,此宫婢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
瑾亲王和怀王蹙起眉头,总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一个“误会”那般简单。
小宫女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萧青冥脚边:“奴婢夜里亲眼看见跟摄政大人一模一样身形的男子出入凤鸣宫,绝对没有看错!”
“陛下明鉴,后宫之中早就有闲言碎语,并不是今日才传出的风声啊!”
“宫里人多眼杂,兴许也有别的宫人也瞧见过,只是碍于贵妃娘娘身份,三缄其口罢了,奴婢也是为了陛下的声望和皇嗣着想,才敢直言不讳的!”
书盛一脚踹开她:“混账碎嘴子,一点捕风捉影的传闻也敢到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萧青冥摸了摸下巴,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宫中确实人多眼杂,喻行舟继续这样进出宫中,难免会走漏风声。
还得用“那个”法子一劳永逸才好。
他瞥一眼背对他的“喻贵妃”,轻咳一声,道:“去,派人把老师请过来。”
小宫女心里猛然一沉,怎么会?皇帝竟然知道摄政大人在哪里?
一个不详的预感渐渐笼罩上心头,她越来越不安,两条腿都开始有些发颤。
片刻之后,直到一声太监的唱喏声再次敲打在众人心头:“摄政大人到——”
小宫女霍然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喻行舟一身黑色官服,大摇大摆从门口走进殿中,差点失声惊叫,怎么可能?!
喻行舟在收到消息时,就让身材高大的心腹女官穿上了贵妃服饰,戴上易容,假扮自己,他在其他宫人掩护下,利用轻功离开凤鸣宫,绕了一个圈子,又从正门走回来。
方才他凤鸣宫的门口施施然进宫时,与等在外面的梅季等人擦身而过,他们看见自己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喻行舟想想那一幕就心情愉悦。
“陛下,贵妃娘娘安。”他朝萧青冥行礼,又不疾不徐向屏风后的“喻贵妃”行礼。
他目光冷淡瞥一眼一旁跪着战栗不安的小宫女,一贯温和的口吻带上几分不咸不淡的嘲弄:“似乎有宵小之辈在背后搅弄风云,有意破坏臣和贵妃娘娘的声誉。”
失态急转直下,眼见到了这一步,再也无可挽回,小宫女索性心一横,拜倒在地哭诉道:“陛下,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实在不忍见到陛下被私通的后妃蒙在鼓里。”
“此事早已在宫中传得有鼻子有眼,皇嗣的来历也十分可疑,即使今日没有捉奸成双,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宫女的脑袋重重嗑在地上,梆梆作响,十分用力,言辞更是极为恳切,就连瑾亲王和怀王也不由皱起眉头。
所谓三人成虎,即便今日造谣的宫女只是“证据不足”,但一旦传出宫外,外面的市井小人必定看热闹不嫌事大。
尤其是朝堂上那些早已看不惯喻贵妃一人独霸后宫的世家大臣们,必定群起而攻之。
人言可畏,到时候哪里是一句“清者自清”就可以自证的。
瑾亲王担忧地望着萧青冥,此事实在棘手,不知该如何解决才好。
正当几人忧心忡忡之际,萧青冥却招来书盛,低头吩咐几句,后者立刻命人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众人十分疑惑地看着书盛的动作,一盆清水,能证明什么?
哪知,喻行舟却突然开口道:“陛下,王爷,此事乃臣的家事,本不欲多言,以免有人在外造谣臣勾结后宫,蒙蔽圣听。”
“没想到,今日还是有包藏祸心之徒,蓄意构陷,倘若只是构陷臣,那也就罢了,竟敢把主意打到贵妃娘娘和腹中皇嗣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喻行舟与萧青冥对视一眼,旋即错开,平静扫视一周,淡淡道:“臣与喻贵妃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私阴之事,因为——”
他顿了顿,神情露出几分笑意:“喻贵妃正是臣因战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什么?!
他话音刚落,别说小宫女一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就连瑾亲王和怀王都错愕不已,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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