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坊中的编辑立即丢下笔下楼,恭敬地和赵含章行礼,“大将军。”
赵含章点了点头,问道:“下一期邸报是谁在修?”
一个文士立即站出来,躬身道:“是卑下。”
赵含章走到桌子便看了看誊写到一半的邸报,点了点头道:“我想在报上刊一则消息,你来替我写。”
文士立即躬身应下,先拿了一张白纸,笔沾上墨后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原地转了两圈后道:“国家危难,朝政荒废几年,以致各地河道年久失修,淤堵不通,今年幸运,故在雨期未曾发生大祸,但明年,后年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所以我要向全国求会治水的人才,命各县考察,若有此才者,请恭敬的送到洛阳来。”
她顿了顿后又道:“昔年傅公曾修建沈莱堰解决兖豫二州黄河泛滥的问题,其中有篇治水的文章甚是有名,谁要是能背出来,也可来京。”
召回
赵含章表达完自己的要求,就等文士将广告写出来。
文士有些迟疑,顿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大将军,各县县令未必知道傅公的治水策,他们怎能判断来人背诵正确与否?”
赵含章:“等他们听到了治水策,自能判断出来,我想,我的县令们辨别一篇文章的能力还是有的。”
要是有人背出来的不是治水策,却还是被判断为是,说明他背出来的文章不知名,但又的确有些东西,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人材吗?
所以不管来的是不是傅纯和傅粹,她都不亏。
文士将文章写出来,数了数字后再去看板块,很快便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指给赵含章看,“大将军看放在此处怎样?”
赵含章扫了一眼,位置极好,基本上能让人一打开邸报就可以看到。
她点了点头:“可,从下一期开始,连着一月刊登此信息。”
文士应下。
赵含章转身回家。
她一走,报坊里的人立即凑在了一起,“大将军这是要修整河道了。”
没过多久洛阳好多人就知道了这件事,而邸报一出,天下人皆知,洛阳及附近郡县的百姓最先看到邸报,也最先知道,江河淤堵,朝廷紧缺治水的人才。
“我虽不会治水,但我能挖沟通渠,愿为大将军驱使。”
“我等也愿,但大将军要的是会治水的人,可不是我等这种只会使蛮力的人。”
“不知朝廷是不是要往黄河发劳役,我只想在洛阳服役,要是去黄河,太远了。”
“顺着洛水走几天就到了,哪里远了?难得大将军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我等自该尽力相助,我自愿去黄河。”
“我也去!”
“我还是想在洛阳服役,洛水不需要通吗?”
洛水当然也需要疏通,就在水磨坊往下的五十里处,河岸坍塌,泥土落入河中,河道不显,今年春夏多雨之际,河水便溢漫而上,将附近的田地都淹没了。
好在那一片的田地都是丢荒的,长满了野草,河水上漫让那一片成了水泽国,却没伤到人和庄稼,不然损失巨大。
可那一片本可成为良田的,将来人口多了,是一定要耕作的,所以需要疏通河道,让水回归洛水。
河边那大片的荒草地每淹一次,肥力就会减少一点,她可不能放任它一直淹没。
且现在不管,一旦遭遇大水,洛水很可能会冲垮到两岸的村庄。
有时候危险看着很远,却顷刻可至。
而像洛水一样的河道,全国上下数不胜数。
大晋,很久没有系统的管理河道了,中央不管,剩下的只看地方官的良心和见识了。
有不少地方官自行组织百姓疏通河道,修建水利设施,傅畅为何躲到山里外面都有他的传闻?
因为他就是那“不少”中的一员,且是当中的佼佼者。
所以哪怕他躲到了山里,当日有人隐约看到了,便开始传说山里有一位擅长治水的隐士。
可惜,大晋各州离乱,匈奴也不重视水利工程,因此更多的地方官员没把水利放在心上,黄河及其支流的情况很不好。
沈如辉道:“大将军,我之所见皆在图上了,以我有限的见识来看,若再不疏通河道,只需一场暴雨,它就会弥漫而出河道。”
“这一段悬于地上,一旦水弥漫而出,两边的村庄和田地都不能幸免,”沈如辉这一次其实走了不少地方,只是巡查,河道的情况都让他心惊了,更不提深入了解。
赵含章眉头紧皱,“苦于没有人啊。”
沈如辉道:“其他事可以稍缓,但黄河清淤刻不容缓,大将军应该将青州和光州码头的事停下,即刻召曹平回京治理河道。”
青州和光州的码头已有雏形,预计今冬可以修建好,曹平是总设计师,也是总监工,他一走,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监督项目进行。
赵含章眉头紧皱,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朝会,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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