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突突地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闫教授,这些也要带上吗?”
闫教授睨了她一眼:“我的宝贝不带上,放在家里,丢了你赔啊?”
余思雅装作没识破他的打算,笑呵呵地说:“赔,闫教授你要多少我都赔!”
这老先生嘴巴上不饶人,心却很柔软,就送了一个星期的午饭就这么轻易答应她了,连工资待遇都没谈。就是还嘴硬,明明心是好的,却非要用恶劣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心软,也得亏他儿子不知道他现在这种别扭的性格,不然哪能轮到她捡这么大个便宜。
听说潘永康的车子回来了,小李赶紧跑了出去,正想问余厂长有没有消息,就看到余思雅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跑去打开了副驾驶座位上的门,热情地说:“闫教授,咱们养殖场到了。”
这话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余思雅如此热情。
几秒后,一只枯瘦背上青筋鼓起的手扶着车门,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小李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可能不简单,赶紧过来,问余思雅:“余厂长,这位是?”
余思雅笑着说:“这是我在省城认识的朋友,省大化学系的闫教授,到咱们养殖场做客。你让食堂安排一下,煮点易消化的午餐,咱们还没吃饭呢!”
小李赶紧去安排。
余思雅则笑着说:“闫教授,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歇,你看是住在养殖场还是住我家里?”
闫教授瞥了余思雅一眼:“你们这乡下的养殖场还有住的地方?别都是鸭屎味吧?”
“怎么会?养殖场跟宿舍是两块区域,分开的。咱们这里晚上也有人值班,目前还没建宿舍,但是留了一间客房和一间宿舍,供厂子里加班的时候住。你放心,被褥都是干净的,没人睡过。”余思雅伸手帮他提了一个包,见他还是不说话,又道,“元教授和龚教授以前也在我们养殖场住过。不过他们住的是茅草屋,就加工厂旁边没多远,单独的一个小房子……”
余思雅还没说完,闫教授就打断了她:“我就住那里。”
“闫教授,那可是茅草屋,宿舍是砖瓦房。”余思雅顿了一下,解释道。
闫教授哼了一声:“我老头子没住过茅草屋吗?我就想住住元老头说的茅草屋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老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余思雅痛快地说:“那好,咱们这边走。”
元教授和龚教授才走半年多,房子还挺好的,因为没人住,保持着原貌,就是多了些灰尘和蛛网。
带元教授看过房子后,余思雅让两个人过来搞卫生,遂带着这个傲娇的老爷子去了食堂。
“闫教授,咱们养殖场的食堂,主要供应午饭和晚饭,早饭也可以在这里吃,大概的供应时间在……”余思雅给他介绍了一下什么时候过来有饭吃,至于去她家,那还是算了,她那手艺拿不出手。
说了一会儿话,厨房的帮工就把饭端了上来,四大海碗的哨子面,还有一份炒花菜。
“过了饭点,厨房没什么东西了,这顿将就,明天再给闫教授你接风洗尘。”余思雅笑着解释道。
闫教授倒是不挑剔:“随便,酒呢?怎么没酒?以前还每天中午都给我送酒,现在把我忽悠到这乡下,就没了?”
余思雅好笑,哪里是她忽悠,明明是这老爷子主动要跟她来的。而且喝酒什么的,偶尔喝一点还行,像他这把年纪了,下放那些年吃了不少苦,身体亏空得厉害,还顿顿喝酒,不要命了?
不过这老爷子听不进去劝,余思雅没劝他戒酒,顺着他的话说:“今天不是回来晚了吗?我明天看看哪里有卖酒的,今天你就将就将就吧。”
闫教授生气地放下了筷子,吹胡子瞪眼,脸色不好地看着余思雅。
余思雅装作没看见,还催促他:“闫教授,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儿面坨了不好吃,倒了又浪费,这可是精白面做的面条。”
好气,可闫教授还是捡起了筷子,这些年的生活让他珍惜一饭一米,不浪费粮食刻进了人的骨子里。
到底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又虚,赶了这一路,人的精神也很不好,吃过午饭,闫教授回屋休息去了。
余思雅这才脱身,赶紧回办公室,看看她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养殖场的情况。
可人刚坐下没几分钟,小李就匆匆赶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余厂长,你可算是回来了。”
余思雅心里咯噔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不应该啊,要是厂子出了事,今天潘永康来接她的时候没道理不说啊,还有她回到厂子里发现气氛挺正常的。
小李看余思雅一脸肃穆,知道她是误会了,赶紧摆手:“不是坏事,没出事,你别多想。”
余思雅按了按额头:“那你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小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咱们最后一批产品,预计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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