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顶着一脸面膜膏在地上驴拉磨般转悠了七八圈,最后他背着手瞅着地上跪着的查言,气道:“这个畜生!”
秦宝宁忙道:“爹,他们……还没……”
秦老板听懂他的意思了,这幸亏还没,要是真做了啥,那聂家能轻饶?这查言怕是得直接打死了。
他脑子里念头转得飞快,查言顶着老四的名头勾引聂云朵,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四直接娶了她。可老四肯定不乐意,他压根就不喜欢这种糊里糊涂的女子,就算摁着他强行结亲,只怕以后也过得憋屈,还是算了。
再一个办法就是直接把查言收为义子,让他正式做秦家少爷,然后娶了聂云朵。
原本查言的爹娘就是秦家的老仆,一生忠心耿耿,他爹为了救起火的粮仓被烧死了,他娘也眼睛半瞎。秦老板就让查言娘住在下面田庄上,安排一户人家照顾她,不用她劳作,吃用都算秦家的。秦老板对查言也是格外关照,让他跟着四少爷一起读书识字,还想着给他找门不错的亲事,到时候让他去管个庄子。
哪里知道这混账东西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就他这德性,聂老板怕是看不上。
秦老板如今对聂青禾有很清楚地了解,这女孩子对人生有着很明确地认识,知道自己要什么,断然不会将就的。
她能让贺将军对她死心塌地,这本事自然不小。
她会甘心堂姐被男人欺骗,然后忍气吞声成全他们?
这事儿还得问问聂老板怎么办啊。
秦老板一口气想了几个办法,最后都拿不定主意,决定第二天亲自去美妆楼请教聂青禾。
秦老板一晚上没睡踏实,一早就让家仆去路口盯着,看到聂老板的驴车就赶紧回来报告,他直接带着儿子和查言去美妆楼。
今早聂青禾让堂姐不要去绣衣楼,邀请她去美妆楼做美容,就当休息一天。
堂姐知道聂青禾想帮她解决亲事的问题,她和秦四少爷虽然私定终身,可他一直说现在时机不合适,要等年底再禀告父母去聂家提亲,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逼他,免得他扛不住。
他一边说让她不要着急,却又开始对她不规矩,总想动手动脚。还说如果她喜欢他,就该把自己给他,不该逼迫他,不该让他为难,女人天生就该好好伺候男人才是。
如果是以前她被这样软硬兼施地哄几句,怕是真的就从了,可自从聂青禾跟贺驭好了,有这样的珠玉在前,她突然就觉得这个四少爷有些过于猥琐了。
他动手动脚她也着恼,他就赶紧自己打嘴巴说是太喜欢她所以情不自禁,还跟她请罪让她别生气。
他这样她又心软。
原本她也不想逼迫他,可之前那个媒婆上门,她以为是他请的人,害得她空欢喜了一场。
后来青禾跟贺驭定亲,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就衬托得她越发凄凉,她和四少爷特别不正常,见不得光!
现在青禾要帮她,她咬咬牙,索性就当不知道,看他怎么说。
聂青禾几个刚到美妆楼,秦老板的马车也到了。
他把秦宝宁和查言一起带来了,要找聂老板负荆请罪。
聂青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便让大双儿带他们去会议室,又让珍珠和双双守在外面,不让人偷听。
一进门,秦老板一脚就把查言踹翻了,“混账东西!”
查言跪在地上,又开始卖惨,想说自己情不自禁或者误会那一套。
聂青禾冷冷道:“闭嘴吧。”
她一点都不想听他胡咧咧的。
她请秦老板入座用茶,“不知道秦老板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儿?”
秦老板诚心诚意地拱拱手,“特意来请教聂老板。”
聂青禾便抬眼打量秦宝宁,直把个并不脸皮嫩的秦宝宁给打量得脸红局促起来。
聂青禾对秦宝宁道:“劳烦四少爷下楼帮我把贺重叫上来。”
堂姐跟着珍珠她们在楼下的化妆室呢。
聂青禾又歪头跟小双儿叮嘱两句,让她也跟着下去了。
小双儿聪慧得很,立刻就跟上去,在秦宝宁下到一楼天井院儿的时候,笑道:“秦四少爷,等一等。”
小双儿声音格外清脆,这么一喊,化妆室的众人自然也就听见了。
堂姐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走到窗口,装作去欣赏那盆蟹爪菊瞥眼往外看,这个角度恰好看到秦宝宁的正面。
他是秦四少爷?
堂姐的脸唰的就白了。
怪不得他一直躲着别人,一直不让她跟别人讲,还说一定要等他先跟爹坦白才能公开,否则她若是跟人讲他会被爹打死的。
堂姐摇摇欲坠一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这么蠢,居然就被那厮三言两语骗到了,一边又庆幸她没有和那厮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否则以后还怎么见人?
跟真正的秦四少爷一比,查言自然不够看的。
虽然查言能言善道,甜言蜜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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