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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2 / 3)

,半个身子向后仰,身体跟条泥鳅似的滑来滑去,嘴里不知唱歌还是啥,像道士一样念念有词。

清瘦少年离开楼梯走向墙面,拿过程逍手里的火机,随意摩擦几下,看那红艳艳的火光。

“这家伙怎么了,昨晚的酒还没醒?”少年问。

程逍一口烟吸到底,吐出几个梦幻般的烟圈,“你见他正常过么?”

少年抽出一根烟径直往白毛身上扔,他抬抬下巴,调侃的笑:“我说杨大公子,你闹归闹,这些个好学生最好别碰,你爸还指望着这群人增加收入来供你挥霍,你要给人吓傻啦,不是自断财路吗?”

“那我不管,这事还真过不去。”

白毛冷哼,不屑一顾,“开口闭口就是流氓地痞,咱6班是掏他们家祖坟了?不说爱抢钱吗,我以后见一次抢一次。”

“啧,这该死的班级荣誉感。”

少年笑着劝慰,“不过……对女孩子还是要讲点绅士风度的。”

“你说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书呆子?”

“放尊重点,人家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我衣你大爷”

他咬牙切齿的扑冲上来,手还没挨着人,少年敏捷的侧身一躲,他硬生生撞上墙,额头重重磕上去。

白毛眼底润着水汽,似困兽的狮子般怒吼,“祁夏,你他妈躲个锤子躲!”

叫祁夏的少年看热闹似的凑近,瞄了眼他微肿的额角,看向身侧抽烟的程逍,“杨公子受重伤了,我们要不趁机给他绑了,再跟校长敲一笔大的。”

程逍把燃烧的烟头按在墙上熄灭,瞧着那炭黑色的小圆点。

“你确定他爸会花钱赎人?”

祁夏秒懂他话里的深意,装模做样摸了摸下巴。

“他爸大概会说,撕票吧,千万别手软”

白毛恼羞成怒,气的破口大骂。

“滚你丫的。”

江州的夏夜,绝对称的上人间炼狱。

周青瑶的房间没装空调,唯有头顶那个陈旧的吊扇“嘎吱嘎吱”的划着圈,拼了老命绞出一阵湿黏的热风,吹人身上就跟煽风点火似的,一不小心汗流浃背。

做完作业,时间指到10点。

她刚要起身活动下僵硬的手脚,房门被人推开,跑进个胖乎乎的小身影。

“姐姐,吃冰棍。”

他举着手上绿色包装的冰棍递给她,肥嘟嘟的肉脸挂满欣喜的笑,“你最爱的绿色心情。”

1块5的冰激凌,她平时都舍不得买,偶有一次嘴馋买了根啃两口,心满意足的模样被小男孩深深记在心里。

从此之后,只要夏天夜晚周爸带他出去玩耍,回来时必定会吵着周爸买来给她解馋。

绿豆雪糕豆香浓郁,糕体融进嘴里细腻柔滑,会让人短暂忘却夏日的燥热,思绪放空的那几秒,少有的宁静怯意。

周爸进入房间时,一大一小正安静坐在小床上,各啃各的冰棍。

这一幕温情令他心生荡漾,欣慰的笑言:“你这姐姐还是排面足,走哪都不忘给你带吃的。”

周青瑶嗦完最后一口,将木棍扔进垃圾桶里,抬头看了周爸一眼,没答话。

周寒生的视线落在儿子身上,“羡羡,吃完了就出去,我跟姐姐说点事。”

“什么秘密,我也要听。”小家伙赖着不肯走。

男人沉眸,眼睛一瞪,父亲的威严尚在,周青羡不情愿的跳下床,挪动圆滚滚的身体,一步叁回头的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父女俩,周青瑶坐在床上,木然的看向窗外,中年男人低头看她,短暂的沉默。

周青瑶仿佛是她妈的缩小版,身形干瘦,娇小玲珑,身高不足160,体重不到90斤。

她在这个家里很少笑,秀气的眉宇间总散着一缕落寞跟忧伤。

他知道她不快乐。

6年前,他跟周青瑶的妈妈和平离婚,后者去北京打拼事业,刚开始每年都会回来看她一两次,给她买一堆花裙子,带她去游乐场玩乐。

可过了两年,女人便彻底消失,除了每月的抚养费照给,连一个关心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周青瑶虽嘴上不说,但看得出来,她很失落,也很伤心。

周寒生慢慢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崭新的红色纸币夹进书本里。

“这周的生活费。”

然后,他瞅了眼屋外,又多加了一张迭在一起,压低声线道:“这次多加100,买点自己爱吃的。”

她不咸不淡的应,“谢谢。”

“早点休息,怕热就来主卧睡,空调房凉快,我打地铺,床让给你们。”

“不用。”

周青瑶闷声拒绝,指了指头顶晃悠的吊扇,“有这个足够了。”

周爸轻叹,早知她不会答应,也不做过多强求,出去时带上了房门。

——嘎吱嘎吱。

破旧的吊扇有些年月,调至最大档也不过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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