瘙痒,起不到一丝解暑散热的作用。
但周青瑶习惯了,她整理好书包,平躺在小床上。
凉席是竹子编制而成,降热性却一般,睡过的地方似被火烧云灼烫过,她翻来覆去的滚出一身热汗。
她索性起身下床,本想穿过客厅去冰箱处找没吃完的西瓜,可刚走到客厅中央,她倏地停住步子,认真听着主卧里传来的阵阵歌声。
稚嫩的男孩拍打小手高声欢场,混合着男女交错的赞美声,叁个声音完美重迭,隔着一扇门都能想象到里头幸福雀跃的温暖画面。
周青瑶收回目光,自觉把耳朵关闭,排除一切挠乱心智的声音。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瞧。
半边冰西瓜被人挖空,余留些许色泽红亮的汁水。
周青瑶平静的合上冰箱门,抬头望向窗外的那弯皎洁的新月。
月光柔美淡雅,就像妈妈温热的大手,慈爱的抚摸你的头。
闷热的夏夜,她耳边倏地飘过沙哑的男声。
“有拿刀的勇气,就要有承受伤痛的准备。”
周青瑶低头,笑容苦涩。
她没有勇气。
她只有孤独残缺的灵魂,艰难撑起空洞的肉身。
外表看似坚固不催,实则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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