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站位也并没有这般讲究,只若是没有些权势,却也是断不敢如此嚣张的。
黎宇嘉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在一众女郎身上滑过,放肆且无礼,惹得女郎们纷纷蹙眉侧身,他却只觉女郎们是羞了,更加起劲。
“黎公子,快扔啊!”
黎宇嘉是个草包,虽喜欢玩,但不会玩,在催促声中,他使劲一掷,本想表现一番,却自然也是没中。
身后男郎们发出唏嘘声,黎宇嘉有些恼怒,“催催催,要不是你们催,本公子会不中吗?”他将气撒到身后的男人堆里,梁定安嗤笑一声,“黎兄,技不如人怎么还生气了?”
黎宇嘉听到此话,就要发怒,不想一偏头发现竟是梁定安说的,立刻又憋了回去。
虽说黎家如今势大,但这定远侯府也不容小觑。最关键的是,这定远侯府的小侯爷揍起人来着实不会轻点。
黎宇嘉捂着上次被揍得青紫的面颊,闷不吭声的让位,一边走,一边扭头。
隔着潺潺溪流,他盯着陆婉吟的腰臀,恋恋不舍。
在一众女郎中,陆婉吟生得最为出挑,不仅是容貌,就连身段都是那么勾人。
黎庸卫见过很多美人,或妖艳,或清纯。可从未见过一位美人能将这两份气质融合在一处。
你说她生得艳,可她明明又纯色的紧。那张脸只看一眼,任凭那红绫小嘴说出什么天马行空的话来,你都会信,甚至恨不能酥软了身子化入那滩温柔乡里。
他听说她是那破落户兴宁伯爵府的庶女?黎宇嘉舔唇一笑,眼神肆意。
对岸,陆婉吟一对蛾眉蹙得死紧。
她哪里看不懂这首辅之子的眼神?首辅之子下流之名果然不虚传。
溪中投壶
壶在水中,摇摇摆摆,十分不好投,且每人只一次机会,根本没有试投,如此一来,不管是女郎这边,还是男郎那边,投了十几支箭矢,竟无一人投中。
男多女少,女郎这边快轮完了,而男郎那边刚走到一半。
到了梁定安,他站在扶苏跟前,这是位会玩的,踮着脚儿跟着那壶左摇右摆了一会儿,最后扬手一投。
“啪嗒”一声,竟然进了!
原本,梁定安若不进,后头就是梁含芸跟扶苏对上了。可现在这么一来,梁含芸就跟她亲哥对上了。
梁含芸恨得咬牙切齿,这一恨,手上的准头就更没有了,含恨而败。
陆婉吟一直在关注梁含芸,她觉得这位县主与她想象中颇有出入,而且……她不是喜欢吴楠山的吗?怎么一直盯着扶苏?
陆婉吟朝对岸看去。
不知是陆婉吟眼花,还是日头照得太亮。
恍惚间,她竟觉得吴楠山的侧脸与扶苏有三分像。
果然是错觉吧,扶苏这张脸,世间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到第二个。吴楠山虽长得不丑,但却是万万比不上的。
不过若粗粗地看,还是有些许像的。
难道……陆婉吟心中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她再次朝梁含芸看过去,在看到她望着扶苏的视线后终于明白。
这位县主喜欢的人是扶苏公子。
她就说嘛,珠玉在前,捡什么玻璃珠子,原来是以讹传讹,让她这位表哥空欢喜一场。
陆婉吟忍不住在心中嗤笑,并突然莫名有点可怜她这位表哥了。
梁定安确是个投壶高手,一中,二中,三中,惹得男郎们唏嘘,女郎们含恨。
虽然梁定安也是个俊俏儿郎,家世亦非常不错,但有珠玉在前,梁定安这玻璃珠子难免又要蒙上一层灰。
吴楠山也挤在男郎堆里,正站在扶苏后头,错过了真阳县主,他算计着自个儿与陆婉吟前头的人,心中升起一股期待,或许女郎们转上第二轮的时候,他能与表妹撞上。
女郎们终于开始第二轮,陆婉吟前头只剩一位,梁定安已入了好几投,犹如神助一般。
梁安定是京师里出了名的风流浪子,青楼妓馆里的常客。
陆婉吟的视线在梁定安身上兜转,男人一袭烟紫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脸是清俊的,身上却透一股俊俏风流态,这两股气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衬托出一个浪子的形态。
女人最会被这样的坏男人吸引。
溪水涟涟,照得那紫袍氤氤氲氲,梁定安早已把下颚抬得高高,手中箭矢转得飞起。
站在陆婉吟身前的女郎奋力一投,没中,落寞而下。
陆婉吟心尖一跳,水眸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扶苏,然后向前一步,正对上梁定安。
这位浪子动作极大的拱手,并在起身时朝陆婉吟一挑眉,风流之态毕显。
陆婉吟垂眸,福身,面容温婉,动作若弱柳扶风,如那花絮般飘摇不定。
梁定安闪了闪眸子,高高扬起一句,“窈窕淑女们,君子们好逑也!”
如此孟浪之言,若是由旁人说来难免被女郎们白眼一番,可由梁定安提出,却并不令人反感,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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