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双方击掌为誓。
“我再出白银百两,全作赌注,送与胜者。”张顺又自顾添了些彩头,却是有心交好陈长梃,若是不敌,仍可结个善缘。
双方计议已定,食饱酒足,便要去校场较艺。马道长偷偷拉着张顺道:“此三者皆非猛将不能为也,何人能胜之?”
“我自有主张,卿且观之。”张顺自信地说道,“三百兄弟,此局第一场却是要麻烦令妹了,还请你前去把她请来。”
“啊?”张三百本道张顺让自己或者悟空比试第三项呢,结果怎么扯到自家妹妹身上了?
原来这时代,女人地位较低,再加上男人喝些酒便坦胸露乳、举止不雅,有些不便,多数时候便不让女人参与宴席,是故马英娘没有过来。
“令妹骑术高明,稍作练习,第一项理当没有问题。”张顺解释道。
“可是她一个女人,还没练习过武艺,能行吗?”
“为何不可?古有花木兰,今有秦良玉,皆女中豪杰,岂不如男子哉?”
“好吧,若是输了,希望主公不要怪罪。”双方商定,张三百便去请马英娘去了。
到了校场片刻,马英娘便牵着自己的黑马赶了过来,张顺便下令开始。
陈长梃自负武艺高强,也未问对手为谁,自顾骑上自家马匹,端起从张顺这里借来的丈二长枪,便让人放上铜钱。
张顺亲自拿崇祯通宝一枚,平放在长枪枪头之上。于是,陈长梃点头致意,待张顺退后,便一夹马腹,使得马匹踱步前行。
马的步伐有四种,从慢至快分别是:慢步、快步、慢跑、快跑。陈长梃依次为之,直至骏马疾驰起来。过了片刻,再慢慢降低速度,依次快跑、慢跑、快步、慢步,进行降速,直到停到张顺跟前。
张顺至枪头一看,那枚铜钱赫然仍在枪头之上。于是,张顺便取了铜钱,举过头顶,众人皆叹为观止,拜服道:“长梃兄弟,好武艺!果然真英雄也”。
于是张顺问马英娘可否做到,马英娘腼腆地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蚊子哼哼一般地说道:“此人骑术并无出奇之处,唯有端枪之法确实了得。我力气没有他大,又不会什么武艺,做不得如此尽善尽美。不过,却是有个取巧的法子,寻得九尺长枪,枪杆要硬,我便可胜得。”
张顺一听,却道有门。
校场比武(中)
张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根据后世他学习的物理学进行分析,用手端着长枪是一个典型的杠杆结构,因为人的胳膊长短差异不大,长枪越长需要端枪的力气越大。更何况长枪伸出过长,会引起枪头晃动,导致铜钱掉落。
他心中暗道,这马英娘却也聪明,她虽然没学过杠杆原理,也能窥出此中门道,更何况她本人骑术更是过硬,才能有机会模仿出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于是,他立刻令人寻得九尺长枪交与马英娘使唤。
此时,本来洋洋得意的陈长梃见马英娘骑马出列,不由大惊问道:“此何人也?为何此人上场?”
“此乃我部下张三百之妹,骑术高超,欲与君比试第一局也!”张顺笑道。
“岂有此理!我见你有招揽之心,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曾想你却寻个女人,前来辱我!真当我是泥塑的菩萨不成?”陈长梃大怒。
“长梃勿怒,非我辱你也。奈何我手下急缺像你这样武艺高强的人才,不得已才使这马英娘出马。你不要小觑了此女,其人骑术却是非同一般。”张顺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更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非对错,片刻便知,汝何急也?”
陈长梃听了,便暗暗压下怒气不提,只是原本心中对他的好感却是坏了二分。
却说那马英娘红衣黑马,提枪而上,飒爽英姿,顿时赢得了众人一片喝彩。张顺又将那崇祯通宝放于马英娘九尺长枪枪头之上,便见那马英娘依法施为,也来往驰骋了一遍,返回到张顺面前。
张顺往那枪头一看,果然那铜钱半点没动。于是张顺又举起此枚铜钱,又赢得了众人一片赞叹。连那马道长都激动的不由对着陈金斗等人说道:“主公识人之明,用人之量,天下无双,真汉高唐宗之才也。”
这次连张三百都心服口服,他本道自家妹妹只是精通杂耍,也就以色娱人,本非正道,谁成想自家妹妹居然有这等本事。
陈长梃也没想到张顺手下居然有人能够做到,并且还是一个女人,虽然有所取巧,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能力不亚于自己。陈长梃性情高傲,不屑追究骑枪长短的问题,又齿于输与女人之手,心中颇不服气。便想起此前他夸口时的破绽来:他本意是此三者有人能够做到一项,便算自己输了,可是他当时口误为“此三项能胜我一项”之语,便厚颜说道:“阁下手下果然人才济济,此项算是平手如何?”
“善!”张顺知他心中不服,也不与他进行言语之争,只是说道,“那我们继续进行下一项比试如何?”
陈长梃担心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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