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马英娘上场,心中便起了心思:若是输与男人,我自无话可说;若此再输与女人一场,我脸面何存?他人见了故友,笑我“女人手下败将,算什么好汉”我却是无话可说。
便说道:“此校场简陋,箭靶也无,不若第三项比赛开弓可否?”
张顺听了大喜,本道是最终还得悟空出马才能一决胜负,如今若比开硬弓,吾麾下有大将张三百,何人可惧哉?便点头应之。
于是陈长梃说道:“我少时习武,至今能开强弓一石。今此地无强弓可开,可寻战弓若干,合在一起开之。”
张顺听完一乐,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你且试试此弓如何。”言毕,让张三百送上其携带的三百斤强弓,使其张之。
陈长梃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懂声色,但持那巨弓在手,反复试拉多次,突然大喝一声,好似晴天炸了个霹雳,然后一把拉开了张三百的三百斤长弓。
顿时,众人一惊,不由纷纷叫好。张顺和张三百对视一眼,心中惊讶,此人不是说能开一石之功吗?明代一石乃是体积单位,若装稻谷却是百斤左右,若装精米,则是一百五十三斤半。此人竟然在自己吹嘘的弓力之上又多开了一石左右。
陈长梃开了此弓,手臂不由有些发抖,心想:这次看样子遇到高手了。果然,张三百接手,顺手开之,举重若轻。陈长梃本是武人出身,自知其难,不由感叹道:“阁下人才何其多耶?吾自负勇力,不及此兄妹二人多矣!不知第三场是否还要比试一番?”
却是这陈长梃有些服气了,不复傲慢之态。但是张顺却有心收服此人,压一压他的傲气,便说道:“此局可不作赌注之用,大家只图一乐可好?”
这陈长梃第二局输了,却也想光明正大赢来一局,给自己挣些脸面。于是,他便让人抬出县里练习举重的百斤大刀一把。此类大刀皆为青龙偃月刀样式,此刀用来配重刀鐏看起来又长又大,被唤作“武科刀”,需要两个人方才抬了过来。
陈长梃一只手便将此刀抓了起来,提溜着翻身上马。等到速度上来,便来回驰骋,左右翻飞的舞动起来。巨大的武科刀被他舞的虎虎生威,旁人皆侧目不敢近身。
及其演武完毕,弃刀于地,只听得一声巨响,刀鐏生生插入坚硬的校场地面一尺左右。众人皆变色道:“真关公再世也!”
陈长梃意气风发下了马,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他自知张三百虽然力气很大,但是舞刀与拉弓还是有所区别,没有练过之人,他怎么也不能做到自己这种地步。
“好武艺,好力气!”张顺夸赞了两句,便下令让自己手中第一猛将悟空出马。
谁曾想这死猴子关键时刻却给他掉了链子。他走到跟前,低声对他说什么:“师傅,俺老孙自西天取经以来,不曾骑过马。那白龙马向来是师傅的专属坐骑,俺老孙不曾骑得。”
“悟空,你不是弼马温吗?”张顺郁闷地问道。
“师傅,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说,咱们师徒就没得做了!”身高九尺,体型庞大的猴子呲着牙威胁道。
校场比武(下)
“不,为师的意思是,当年天马你不是也骑过吗?”张顺根本不惧威胁并面不改色的指出来问题所在。
“唔,这倒是。可是老孙多年不曾骑过了,不知道行与不行,要不俺老孙先骑个试试,然后再比?”悟空一寻思,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于是,张顺便委婉的向陈长梃提出:“这位英雄稍等片刻,我这徒弟许久没有骑马,有些生疏了,先让他溜达两圈,熟悉了马性再行比试。”
“?”陈长梃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呐。人家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是这临阵学习骑马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到。
好吧,因为这事儿确实有点不太能张开口,张顺只好让马英娘过来对猴子进行现场教学。马英娘讲解完骑术要点之后,本待示范一番,那猴子却不耐烦了,也不管不顾,自顾翻身上了马。
那马匹如何肯依,一阵又蹦又跳,试图将那猴子翻下去。事实证明,猴子确实和骏马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古人认为将猴子养在马圈中,可以避免马瘟,故而在《西游记》中将这一典故表现为猴子的官职:弼马温。
当然,以上内容都是鬼扯,实际原因是悟空一力降十会。他用他那天生神力将马控的死死的,再加上那马本是驽马,稍加威慑就老实了。
于是,陈长梃就见到神奇的一幕:一个憨厚巨汉,在一个娇小的小姑娘讲解下,初次骑上了马。然后那巨汉被马在背上甩来甩去半天,每次都几乎差一点把巨汉甩下来,可是那巨汉还就是不下来。然后,那巨汉骑着驽马围着他插在地上的武科刀又蹦又跳转悠了半天,终于逮着机会将那大刀捞到手里。
巨汉悟空一方面被胯下骏马甩的东倒西歪,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马匹摔了下来;另一方面巨汉悟空拿着大刀轮转如飞,在其手中宛若茅草羽毛一般。
悟空舞了半天,众人吓得都远远地躲开,生怕马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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