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把风,一个在门内听信。
嗓子眼又渴又疼,元月却来不及喝水润上一润,提着一口气对元嵩、许夫人说:“爹,娘,杜阙他不日就要大权在握了,您们或许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可不是的。他今儿所得到的皆是昧着良心强求来的,伤天害理之事他一件也没少办,卫国公府的魏氏无端疯癫、六皇子府的婢女成玉和佩兰的离去、以及宫中这场变故,全部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下时间紧迫,具体情况我不能一一跟您们解释。”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总之,他不是善茬儿。倘或日后不小心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爹,娘,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趁现在他忙于夺嫡,咱们赶紧收拾收拾逃命吧!”
闻言许夫人、元嵩大吃一惊,欲问问清楚,却被她用话压住:“我想好了,京城水路四通八达,坐船南下是最可行的法子,最好是去蜀地,那儿群山环抱,地势险峻,藏身于此,不易被发现。”
她按着椅子的扶手坐下来,目光炯炯:“蜀地不行,便再往南,过了岭南一带,山高皇帝远的,即便他真来拿咱们,也得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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