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
这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而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行人只得带着朵儿朵她们又回到了酒楼里。
朵儿朵知道今天是唯一的机会,没有任何犹豫,将事情一一道来。
“车西国我们姐弟已经回不去了,就想和其他的西域人一样走商营生。这些年我攒下不少钱,再加上我弟弟手头上的,以及当初还留下的人,我们组建了一支商队。波斯浓郁的香料和艳丽的毛毯深受大顺商人的欢迎,利润又高,我们几乎拿出所有的钱,全换成了香料和毛毯,一个月前,我们的商队终于来到雍凉。本以为总算能赚到钱,能重新开始,但是没想到,我们手里拿着货却找不到买家。”
朵儿朵漂亮的眼睛早没有当初献舞敬酒时候的妩媚和诱惑,如今只有满满的苦涩。
“是货的品质不好吗?”尚瑾凌问。
这时朵儿朵身后的青年男子突然说:“不,不是的,香料每一颗都,都是我看过的,毛毯也是我一条一条检查过,绝对没有不好的东西。”他的口音带着浓浓的别扭,似乎还不熟悉汉话,性子腼腆,见众人看过来,就立刻低下头,往姐姐身后躲了躲。
“图雅,得先给宁王殿下和大家行礼,再说话。”朵儿朵对他说,接着又歉意道,“对不起,我弟弟离开车西国的时候还小,这些年一直东躲西藏,有点怕生。但是他说得对,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商,赌上了所有,绝对不敢贪图便宜拿不好的东西来卖,不管是香料和毛毯品质都是上好的,就想着即使少赚一点,也要先做成第一笔生意。”
尚小雾不解:“那为什么没有买家?”
尚小霜却想了想道:“小雾,你还记得吗?三姐夫曾经说过,来雍凉做生意的胡商哪怕翻过沙漠荒野,躲过马贼抢劫,走上几个月到了雍凉,也不是想做生意就能做的,他们还得经过胡人长老席的同意才行。”
闻言,尚瑾凌看过来:“六姐,这怎么说?”
尚小霜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得找个商人来问问,不过朵儿朵应该是明白的吧?”
朵儿朵点头,“是的,所有的胡商,特别是第一次来雍凉,一定要送上一笔银子给他们,得到庇护,这样才能够与顺商接触买卖,若是遭到欺骗,也可以由他们出面帮忙交涉。”
“若是不给呢?”
“不给,就没法做生意,他们会搅黄你所有的买卖,哪怕手里拿着最好的货,以便宜的价格也找不到愿意收购的买主。”
这时,刘珂问:“所以,你们没给那笔银子?”
“不,我们给了,十成的货抽取一成,我还额外给了段平一成的利润,感谢他这些年的照顾。”朵儿朵说到这里,海蓝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愤怒,“可是,他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但依旧放出话来让我们做不成生意!”
尚小雾脱口而出,“为什么?”
尚瑾凌说:“是不想放人吧。”
哪怕尚瑾凌没有多余的想法,也不得不承认,朵儿朵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能歌善舞,身段妖娆,天生尤物,对付男人乃是最佳利器。而她的弟弟,虽是男子,也漂亮的过分,若有人带特殊癖好,那就是灾难了。
朵儿朵咬着唇点头,眼里带起了一点湿意,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肯流下来,“是的,他不想放过我,也不想放过图雅,他要像以前一样地控制我,替他引诱各种男人。”
“太过分了!”双胞胎率先拍案而起。
“我不愿意,所以我们的货在雍凉停留了一个多月,钱财几乎花光了,再卖不出去,甚至都没办法吃饭住宿,正当我打算以亏本的价吸引大商户的时候,突然有人找到我们,愿意收我们的货,而且价格还算合适。”
“就是方才的那些人?”尚小雾问。
“是的,他姓汪,听说是大顺南边的大商贾,背后有靠山,并不把胡人长老席当回事。”
“在雍凉,不把胡人当回事的商贾多着呢,就是看你们给的价能不能抵下这些麻烦。”刘珂凉飕飕地说完,然后问,“你们就信了?”
朵儿朵苦笑道:“宁王殿下,我们虽然走投无路,但没有那么傻,其实是带着警惕的。我们怕他是段平给的诱饵,所以没敢报太大的希望。可是他就像普通的商人一样,看着我们卖不出货,就使劲地压价,一直压到我们快无法承受的时候,才给出当场全部结清的条件,逼着我们再让一步,所以成交的价格真的不高,几乎在亏损的边缘,我们不得不相信。他说三天后的今天来拿货,我们想着不过保管三天,也不碍事,但是没想到,就在昨晚,我们遭了贼,丢了货。”
“贼?”
“是的,蒙着面,闯进屋子里,直接将货抢走了。”朵儿朵道。
“这么明目张胆?”刘珂都气笑了,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你们没报官?”
“报了,但是……”
“伤人了吗?”尚瑾凌问。
“没有。”朵儿朵摇头,“他们没伤一个人,就是图雅和我们的一根阻拦的时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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