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刘珂道:“殿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刘珂没搭理他,反而问道:“团子,你看着这兔子像不像凌凌,看着单纯可爱,实则一肚子鬼主意,特别是使坏的时候,装的那无辜样,最像了。”
完了完了,小团子就知道尚瑾凌一来,他家殿下就得癔症,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想了想他问道:“殿下,早点睡,明日才有精神见小少爷。”
“明天不见了。”刘珂回答。
“啊?”小团子一愣,这不该呀?瞧这热乎劲,那不得天天粘着?
别听刘珂说什么分寸,有数,这话小团子起初还信,如今早就跟个耳旁风一样不当回事。
“今天他这么依着我,就是让我接下来几天别打搅他,免得真惹尚家厌烦。”刘珂颇有自知之明地说。
这可真让小团子惊讶。
刘珂一回头,见人一副见鬼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本王今日会友,有逾矩的地方吗?爷都是有分寸的。”
小团子没反驳,但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刘珂手里的糖兔上,不言而喻。这要是叫分寸,那没分寸大概就是话本中的亲亲我我了。
刘珂低头一看,然后清咳一声,故作淡定道:“所谓淫者见淫,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怎么,兄弟之间交换吃食有啥关系?这又没什么大不了,少大惊小怪。”
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下人禀告:“殿下,云先生求见。”
瞬间刘珂立刻将脚从桌子上放下来,然后起身左右张望,一脸紧张。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呢?”
一听到小团子说话,刘珂便将手里的糖兔子塞到他手里,叮嘱道:“拿好了,千万别给我弄坏。”然后人模狗样地又坐回椅子上,高声道,“请。”
小团子看着手里被匆忙塞过来的糖兔子,面无表情,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没什么大不了?
那您倒是光明正大地搁云叔眼皮底下,告诉他哪儿来的呀,别慌张!
做贼心虚,小团子内心分外鄙视。
状元
云知深走进刘珂的屋子时,感觉到气氛有一丝丝古怪,目光一瞥,看到屏风后氤氲的水汽,不禁歉疚道:“看来我打搅殿下休息了。”
“云叔深夜过来,一定是有要事,无妨。”刘珂抬手做了一个请势。
云知深坐下来,颔首道:“的确有一事禀告。”他将手里的一封信递了过来。
刘珂面露疑惑,但还是将信接过,只听到云知深说:“这是刚不久送到我手上的,殿下,王老爷的人再过两日就到雍凉了。”
“还挺快,今日我还跟凌凌念叨他们,没想到人就来了,不过先给你来封信,这是让叔儿做什么呢?”刘珂拆了信,看起来。
云知深问:“不知殿下对他们有何打算?”
这个时候,小团子上前倒茶,云知深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的糖兔子上,多看了两眼。
“那是今日上集市,团子童心未泯,非吵着得要买的。”刘珂看信的间隙仿若随口解释了一句。
小团子倒茶的手闻之一顿,“……”这个见鬼的理由,还不如直接老实交代呢。
知道啥叫欲盖弥彰吗,殿下?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讪笑道:“让云叔见笑了。”
云知深毫不在意道:“无妨,你们年纪小,喜欢这些东西正常,不过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吃了,坏牙齿。”
小团子连连点头,倒了茶,立刻下去将这只兔子给放起来,伺候主子还一直拿手里多怪。
信不长,刘珂很快就看完了,云知深说:“既然是殿下去信给王老爷求人才,那就得将他们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所谓合适,不在位高,而在职权,王老爷第一次派人来,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为显诚意,刘珂不能给个虚职闲置。
“那云叔以为该将他们安排在何处?”
云知深思忖道:“殿下,雍凉的官署皆是临时担任,为赵不凡所举荐,且皆为雍凉人,这并非是一件好事。私以为可空缺几个要职,转为外官。一是互相制约,二是彼此竞争,有利于雍凉官场肃清,防官员懈怠安逸。”
刘珂听着点了点头,“云叔的想法与凌凌不谋而合,不过替换何人何位,总得拿出个心服口服的办法,除了领头的是个举人,其余也不过是秀才而已。”
既然来信请云知深问职,自然也将主要的履历都奉上了,然而除了功名实打实以外,其他的光看简短的描述刘珂也不信。
秀才,在雍凉即使难找,但并非没有,赵不凡不傻,自然按在主要职位上也有同样的功名,以免因此被看轻。
云知深道:“这正是我与殿下需商议之事,不知道那位尚小公子可有对策?”
刘珂听此,四平八稳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有,凌凌说有才没才,先做件实事来看看,能者居上。”
“那这实事是指……”
刘珂唇角轻轻一勾,“推行新政,下乡入民。”他将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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