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所商议的计划解释了一遍。
云知深听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此事非吃苦耐劳者难胜任,只是这样怕会有所怨言。”
“屈才?”
云知深颔首:“看来殿下早有所料。”
“叔儿,什么叫屈才,我就一个天高皇帝远的雍凉城主,不用争权夺位,也不用阴谋算计,唯一的正事就是让城里的百姓生活好一点,人口多一点,仓库的粮食满满当当,银库的银子别缺,这就够了。那种所谓的治国还是治世的人才,我真不重要。至于治民……”刘珂不屑一笑,“那倒是先往百姓中间去啊,别嘴上说说什么民间疾苦,结果连粮食怎么种出来的都不知道,那这种能人有个屁用?本王给他们机会去了解民众,若是不肯,那行,出城往南去,找景王和端王,他们稀罕这种侃大山的人才。”
刘珂连讽带刺的一番话把云知深给逗笑了,以至于脸上的褶皱都加深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
云知深摇头:“不,很对。真难得殿下有这样质朴的想法。”
分开两三个月,云知深再见到刘珂的时候,总觉得这孩子身上那种愤世嫉俗,乖张叛逆的戾气消散许多,虽然依旧是那副臭德行,一张嘴吐不出什么好话,但不得不说人真的变得沉稳许多,好像脚踩在了实地,让人终于能够放心了。
“没办法,身边有个天天将百姓利益挂在嘴上的人,不接地气点儿不行,万一被嫌弃了怎么办?”刘珂说着很无奈,但是眼里却分外自豪。
这个人,云知深一猜就准,他笑着摇了摇头,“尚小公子岂是这么狭隘之人,殿下如此重视他,他自然投桃报李。既然殿下已经决定,那这些人便就此安排吧。”
“叔儿,你就这么告诉他们,想要重任,就得拿出本事来看看,否则丢的可是外祖的脸。”宁王就是这么霸气。
云知深含笑点头。
事情已了,夜已深,云知深不便久待,就起身告辞,不过临出门前,他忽然想到一事,回头道:“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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