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肯定,让顺帝终于露出高兴,“这么灵,那爱卿不如测一个?”
“敢问皇上想要测什么?”
“测什么……那朕得想想。”顺帝回头问道,“元儿,不如你说一个。”
竺元风一愣,“我?”
“是啊,随口说,不要紧。”
竺元风道:“那就测一测这新政吧。”
顺帝一拍龙椅道:“好,元儿真不愧是忧国忧民的书生啊,就测这个。”
钦天监满口答应,坐到这个位置,他若手上没两把刷子,早就不知道被拉下多少回了。
他坐在龟甲之前,望着上面尚瑾凌命人随意烧制出来的裂痕,仿佛能观测天机,过了一会儿他丢出一枚铜钱,然后道:“皇上,您看铜钱之所在。”
顺帝从龙椅上下来,连带着秦海和竺元风也跟着一起,只见那枚铜钱正卡在了一条最深最长的裂缝中,顺帝侧了侧脸,“这是何意?”
“新政乃大顺目前最大的国策,铜钱落于此便合此意,皇上,此裂痕之长,说明新政持续的时间亦长,任何事物若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便源远流长。”
“时间的考验……”顺帝喃喃自语,接着讥嘲道,“怎么,今日晚宴爱卿不在吗,云州暴动,这便是新政时间考验的结果!”说到最后,已然动了怒,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胡说八道的钦天监正给拖下去,过不了这年关。
钦天监正心中一跳,差点吓得五体投地求饶,可是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挺过来,他强自镇定地说:“皇上莫急,您再仔细看,这裂痕虽长,可并非一帆风顺,周围不断有支脉裂开,有大有小,又长又短,这就预示着新政也如同这裂缝一样,总有大大小小的不顺和坎坷,但是终归勇往直前。”
这话说的太好了,钦天监正觉得连自己都说服了,他不相信顺帝还要生气,想到这里连胸膛的挺起来,而这副自信的模样,果然让皇帝缓和了脸色。
“爱卿辛苦了,说得好,赏。”
“多谢皇上,微臣能得以见此神龟,此生无憾!”
“这是宁王送来的。”顺帝道。
钦天监正一愣,宁王?哦,他都快忘了,除端王和景王之外,还有这么个混世魔王。
见他这个表情,顺帝哂笑一声,“领赏去吧。”
“多谢皇上,微臣告退。”钦天监正走出殿门的瞬间,一口气终于没绷住泄了出来,谁能知道他后背已经是汗湿湿。
殿内,顺帝摆了摆手,除了竺元风之外,全部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顺帝才嗤笑了一声,“都是胡扯。”
“皇上?”小元惊讶地看着他。
顺帝捏了他的脸一把道:“什么白龟,朕不信这些,烧过的痕迹罢了。”
“既是如此,皇上为何还……”
“这么大的乌龟,老七能找到,也算难得,少说活了有上百年,、。虽然这混账骂了朕,但看在这份心意上,朕原谅他了,与另外两个相比,这混账算是真性情,没忘记朕。”顺帝笑道,“你替朕拟一份厚赏,派人送去吧。”
“是。”
“元儿,想不想去西北看看?”
竺元风蓦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顺帝。
顺帝见他愕然,打趣道:“怎么,傻了?”
“皇上要让我出宫?”
“朕也舍不得呀,可是老七那里,朕不希望老二和老六任何一只手伸过去,开春之后,你代朕去雍凉看看,那小子究竟搞得什么名堂。再者,匈奴也该打过来了,明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一年,让齐峰给朕守好沙门关,朕不希望最终还得依仗尚威,把兵权交还回去!”
“是,奴才听皇上安排,必不负皇上所托。”竺元风垂下头,将激动的心情死死掩藏下去。
“听秦海说元儿家中还有父母和弟弟?”
一瞬间,那还来得及的高兴滞在心头,只剩下一股股寒意,竺元风定了定神道:“是。”
“朕从不亏待身边人,更何况是你,赏,金银,良田,他们需要什么就赏什么,不用跟朕客气。”顺帝亲亲热热地摸着他的手说。
“奴才明白。”
子夜的钟声响起,终于过年了。
请师
春节过后,尚瑾凌就要前往云州参加府试,开启科举功名的第一步。
可惜雍凉虽是个州,但读书人实在太少,又无人担任学政,是以,凡是童生考取秀才者皆前往最近的云州参加院试。
这就意味着,尚瑾凌得离开雍凉南下云州,而刘珂的手显然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以公徇私。
其实当尚瑾凌决定跟着云知深做学问之时,高学礼是反对的。去年他向父亲的好友,那些有名望的大儒一一送去了尚瑾凌的文章,试图替这个聪慧的妻弟择一位德望双全的老师,以助他科考之途坦荡顺利。他相信凭尚瑾凌的才华,应该会有人心动。事实上,几个月之后,他也陆陆续续收到了回信,当场收徒自然极少,但都有见上一面,亲自考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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