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我吗?我要是受伤,皇帝是不会为我做主的。”
景王这个下场,完全是被刘珂给坑的。
尚瑾凌闻言白了他一眼,“那得你见得到才行。”
“然后呢?”
然后,尚瑾凌看向走进来的小团子问:“以前七皇子晚上去哪儿打发时间?”
小团子听着有点懵,“晚上?”
“不是说京城一霸吗,难不成安分守己地回宫睡大觉?”
小团子顿时明白了,说:“哦……那多了,殿下喜欢没事找事,专砸人场子。”
尚瑾凌一听就感兴趣了,“比如?”
“到赌场赢个全场追杀,然后跑到花楼抢姑娘,引打手跟恩客两方大打出手,三教九流看热闹。或者转找那些嘲笑咱们殿下的勋贵,谁家里有母老虎,就让抓个奸,也不知道怎的让翰林院的老学究给逮个正着。还有那些没事找事天天弹劾殿下的……”
“咳咳……”刘珂脸都绿了,他抬脚就踹到了小团子的屁股上,“少他娘的污蔑爷,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混账事。”
小团子摸了摸屁股,笑嘻嘻道:“殿下,那是您的本事。”反正什么事惹人厌,他就干什么,接着景王出来擦屁股赔礼道歉,谁也不知道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就让刘珂给凑一块儿。
总之鸡飞狗跳,小团子说起来还觉得那日子令人怀念,谁见了刘珂都跟见茅坑石头一样,惹不起就躲开,一句话,精力旺盛,啥地方都敢去。
“屁,爷都从良了。”刘珂说着看向尚瑾凌,“凌凌问这干嘛?”
“我在想太子府虽然无人来,但是周围盯着各方眼线,秦海想找你都不敢,那只有你出去。”
“秦海那老东西还敢来找我?”刘珂说完问小团子,“宫里有消息了吗?”
小团子进来正要禀告,刚被尚瑾凌打了个岔,于是道:“有了,慎刑司传了太医,就是为竺公公治伤的,而且皇上下令,不得对竺公公用刑。”
此言一出,刘珂顿时了然了,“秦海坐不住。”
尚瑾凌听此放下心来,“这次不将竺元风按下去,那么倒霉的只会是他,他一定会来找你。”
“做什么,难不成合谋杀了竺元风?”话一出口,刘珂就笑起来,他终于敢伸手抓瓜子,一边嗑一边玩味道,“好像也只有这条路了。行,山不就来,我就山,凌凌,晚点哥带你去听小曲。”
刘珂回京之后,一应娱乐都跟他无关,小团子回忆他胡闹的样子,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肆意洒脱的时候。
所以尚瑾凌提出来,他特别兴奋。
六皇子府如尚瑾凌所料,刘珂连大门都没走进去,就被拦住了,禁军侍卫一脸为难,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有啥好怪罪的,他拍了拍门口的校尉肩膀,很是欠扁道:“看不见他倒霉样有点可惜,不过你们职责所在,只能辛苦一些。”说完他施施然地掉个方向往别处溜达去。
太子殿下一来,禁军立刻禀告给了上峰,万统领将消息递给秦海的时候,这人已经到了红坊区。
红坊区是个什么地方,只要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儿就知道不太正经,在听到一声声若有似乎的娇娆揽客声,尚瑾凌将瞪大的眼睛不由得落在刘珂身上。
怎的,听曲儿听到花楼里来了?
刘珂清了清嗓子,“咱是正经人,往这边。”
幽幽丝竹声传出来,听起来有那么高雅,尚瑾凌往花楼对面一看,红灯笼照耀下,取名一曲逢客。
“乐坊?”
“以前我闹腾够了,就往这里一坐,听听小曲儿,等着老六将我逮回去。”刘珂说完还颇为怀念,耸了耸肩大步往前,“嗑个瓜子,听个小曲,看本闲书,一晚上就打发了。哦,对了,这里点心一绝,怪好吃的。”
刘珂以前是这里的常客,哪怕过去七八年,老板娘见到他怔愣间也该想起来。
“太……”
“嘘,微服私访,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刘珂抬手示意了一下,老板娘连连点头,以前看到刘珂一个头两个大,往往他出现不久,不是怒气冲冲的景王来,就是一帮纨绔撸着袖子集结过来,那晚上反正就别想安生。
可这会儿不同,当初的惹祸精成了太子,那就是把这乐坊也砸了,她也得谢个恩。
“殿下可是很久没来了,芳华姑娘一直惦记着呢。”老板娘笑道。
一旁的尚瑾凌听着扬了扬眉,芳华姑娘?
在京城的日子,尚瑾凌就是个大家闺秀,连红坊的街在哪儿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看样子有点故事。
而刘珂听着反而似笑非笑问:“她还在啊,这不成老姑娘了吗?”
老板娘:“……”狗嘴里依旧吐不出象牙。
她勉强笑道:“芳华姑娘是咱这儿的招牌,一手琴艺天下一绝,所以心气儿高,一般人她看不上眼,只有殿下您这般尊贵之人才能……”
“想啥呢,孤会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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