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刘珂道。
小团子一脸笑吟吟,然而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滞正要制止,就听老板娘红着脸,低声道:“十八摸。”
小团子:“……”
刘珂一口茶顿时喷出来,一脸惊骇,“啥?你可别乱说!”他那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听这么低俗的东西?
老板娘也豁出去了,“就是这个,这是殿下唯一指明过的曲目。”
尚瑾凌在刘珂找地缝钻的时候,勾起唇角,“那……听听。”
刚被请出来的芳华很想调转回头,或者晕倒了事。
老板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开门做生意,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罪不起这位主,下去安排了。
不管再低俗的曲子,被琴音一浸润,配着竹笛弦乐,只要成调子,都不会太难听,除了知道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之外,其他人听着倒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刘珂的到来看似低调,然而从他六皇子府一趟之后,身后就坠了小尾巴。
刘珂利索着剥着瓜子皮,难得没有吃掉瓜子肉,而是都留在的小碟子里,形成一小堆之后推到了尚瑾凌的面前,问:“你猜,谁会来?”
“不是小厮就是丫鬟,别人都惹眼。”尚瑾凌捉了一小撮,放进嘴里。
坐着无趣,刘珂眼珠子一转道:“要不咱俩打个赌,若是小厮,我赢,若是丫鬟,你赢。”
尚瑾凌笑了笑,无可无不可地问:“可要添点彩头?”
“要。”
“什么?”
刘珂有些犯难,钱财之类的庸俗,他俩不分彼此也没什么意思,正好堂下有人听着十八摸的调子,开了荤腔,于是舔了舔唇,眼色一暗道:“哥要是赢了,凌凌,你唤我一声相公可好?”
尚瑾凌闻言眨眨眼睛,看着故作镇定的刘珂,眼底流波微微一转,低声问:“若七哥哥输了呢?”
“那自然是我叫你呗。”反正谁叫谁,想想刘珂都挺兴奋的,“行不行?”
尚瑾凌捏着一块酥糕放进嘴里,接着若无其事地问:“可以是可以,不过在哪儿叫?”
“啊?”刘珂心说还能哪儿叫,自然是当场兑现承诺。
然而尚瑾凌却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手指上的屑,淡定追问:“床上吗?”
刘珂:“……”他别的不会,脑补一流,瞬间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伴随着那声“相公”跟万马奔腾似的齐齐涌进来,以至于让他从脖子根开始一路红到耳朵尖,嗓子口好像要冒烟似的。
猛地灌起茶水两口,豪气万千:“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一个端着茶点的下人就走进半遮拦的雅间内,低声道:“太子殿下。”
瞬间,刘珂的目光一把盯住那小厮,灼灼烫人。
要命
小厮简直吓了一跳,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眼神咋这么吓人,一时间僵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尚瑾凌戏谑地看了刘珂一眼,清咳了一声,“正事要紧。”
刘珂回过神,端起茶灌了一口:“说吧。”
小厮定了定心神,一边倒茶,一边道:“殿下,失败了,秦公公请您走下策。”所谓下策,便是灭口,这是之前商议好的。
刘珂皱了皱眉,并不说话。
小厮心中着急,因为事情紧急,得避开人,太子府打眼,他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殿下走进这乐坊,才混进来借着上茶的名义说上两句话,他得尽快得到太子的答应,好完成使命。
然而这时边上的一位公子笑道:“你回去吧,殿下自有计较。”
“是。”小厮额头擦汗,弓着腰端着茶托下去了。
等他一走,刘珂带着怜悯说:“这老小子完了。”说完,他回头期待地看着尚瑾凌,“凌凌,咱们回去吧。”
天色已晚,回去刚好就寝。
他一想到这彩头,整个人都火热起来。
那小厮乖觉,没急着离开,而是乐坊里逗留了好一会儿,才从后门悄悄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以为神不住鬼不觉,然而顺帝命令之下,太子跟前凡是接触之人都被监视了起来,甚至包括那位乐坊的老板娘。
秦海并非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可是他不得不这么走,而且时间匆忙,安排仓促,心中一直忐忑。
竺元风不再跟前,顺帝指定了让他伺候,他也不敢擅自离开。
他一直耐心地等着皇帝就寝,然而后者似乎白日里睡多了,如今一点也不困,坐在御案后,居然耐心地看起奏折,而这些折子多是太子已经批阅过了,心情似乎不错。
“秦海。”忽然,顺帝唤了一声。
心思不在这里的秦海顿时一愣,连忙猫腰凑上去,“皇上。”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顺帝仿佛没看到,随口一问。
秦海讪笑道:“奴才有些不经事,一直想着竺公公早日康复,回来伺候皇上。”
“哦?怎么,累了?”顺帝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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