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的脑袋里是什么豆腐渣,爷短?”要不是这狗奴才跟了他二十多年,非得踹死他!
小团子有点委屈,不短是什么,从熄灯到就寝这才多少时间,就出来要水了?
刘珂想争辩一句,但是想想没必要,低喝了一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狗命不要了?”
“是是是。”小团子连滚带爬地去了。
“冷水,不要热的。”后头刘珂还嘱咐了一句。
冷水?
就算这五六月的天气已经不冷了,但也扛不住大晚上的凉水洗澡吧?而且尚瑾凌那身体,经得住凉吗?
但毕竟是太子殿下吩咐,小团子没敢糊弄。
而这边床上的尚瑾凌其实有点懵,按理来说情侣之间叫些一些羞耻的称呼也没什么,在刘珂设下这个赌注的时候,尚瑾凌就已经想好今晚怎么过了,恋爱长跑这么多年,心灵加上身体契合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这家伙还催着他上床就寝,更衣洗漱都那么殷勤,说实话,尚瑾凌还有点期待和害怕的,毕竟第一次。
作为后世的灵魂,在做好准备之后,他就丢开了扭捏,主动了一点,羞耻地唤了一声,正准备干柴烈火,等待刘珂大动作的时候……
尚瑾凌想到这里,平躺的身体胸口起伏了一下,心说太子殿下动作是挺大的,一把将他推开,一个翻身就滚下床,犹如碰见了洪水猛兽一般蹭蹭蹭就跑出去了,门吱呀一开,留下一室寂静。
速度之迅猛,尚瑾凌反应不及,叫都叫不回来。
“白痴。”
他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可过了许久,这人都没回来,最终身心其实有些疲惫的尚瑾凌就缓缓地闭上眼睛。
下人很快扛着冷水进来,小团子随着刘珂进屋,点着油灯忍不住往床上的尚瑾凌看去,后者正斯斯文文地安睡,衣裳完好,床铺不乱,就头发散着,睡得正香,一点也没有翻云覆雨过的痕迹。
“奇怪……”
刘珂正在脱衣,回头就小团子愣在原地一脸怪异,“你看什么?离远点,凌凌睡着了,别亮他眼睛。”
“不是,殿下,你们……”小团子将油灯放下,然后抬起两根食指交缠在一起,颇懂地问,“没那啥吗?”
终于,刘珂看懂了,他嗤了嗤,“你还挺懂的。”
小团子:“……”主子有了心上人,难道他能不去了解这些私密之事?
贴身奴才,能怎么办?
“猪脑子,爷是那么孟浪的人吗?三媒六娉都没下,乱来岂不是辱没了凌凌?”刘珂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得意的。
小团子面露复杂,“所以这水……”感情去火的?
刘珂哼了哼,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在怀里,还那样勾引他,能不起火吗?
小团子咋了咋舌,对他家殿下的认知有了重新的认识。
但问题来了,确定是尚瑾凌想要的吗?后者能答应睡一张床,不就已经默认了那事?连尚家的几位小姐都隐晦地让他提点一下主子,不要纵欲过度,尚小少爷身子弱。这样之下,他家主子竟然还不赶紧将人吃干抹净,占为己有?
这是情圣吧?
刘珂利索地脱了衣裳,隔着屏风进了浴桶,他面对着床上,趴在浴桶上轻轻一笑,“爷知道,凌凌愿意。”但是都憋到这里了,他不想这么草率。
皇宫
入慎刑司,竺元风并不意外,他在宫中那么多年,早知道了这地方的可怕,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怕会吃苦头,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他也不惧闯一闯。
果然,第二天他就被放出来。
而这一步,也就意味着太子的计划成功了。
顺帝来探望的时候,就见到竺元风一身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眉宇间依旧是难忍的痛楚,但是嘴角却噙着一抹淡淡而恬静的笑。
顺帝的心不禁柔软了一下。
伺候他的并不是小七,小七也受了刑,正在养伤,所以小太监一看到顺帝,便立刻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
这一声便吵醒了竺元风,后者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恍惚了一下,才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奴……”
“不必多礼,元儿,快躺回去。”顺帝连忙往前了一步,轻轻地制止了竺元风的行礼,又顺势地坐在了床上,淡淡的伤药味萦绕鼻尖,他柔声道,“你受苦了。”
言语之中,疼惜之意明显,但是一想到这位之前毫无留情地让人打入慎刑司,就知道这份情谊有多凉薄。
竺元风垂下眼睛,低声道:“雷霆雨露皆君恩。”
若是旁人这么说,顺帝必然觉得虚伪,但是经过此事以后,他对竺元风的看法再一次发生改变,要说这话中没有怨怼,顺帝不信,但是就算有,竺元风心软,很快就过去了,依旧忠心耿耿,或者说,这位饱读诗书,忠君爱国刻进骨子里的书生做不出背主的事。
况且说到底要不是刘珂,竺元风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骨头再轻,总不会对着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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