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上愁色挥之不去,苦着脸道:“意欣,你就不要打趣我们了。”
赵素宁的脸红了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落在上官铭身上。
齐意欣看在眼里,心里万分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道:“你别着急。昨晚外子回家,路过你们诊所,正好看见有宵小之辈企图杀人放火。外子提前帮你们料理干净了,还顺便把你们诊所的护士和病人都请回来暂时在外院住着。就可惜你们的诊所,似乎暂时是用不成了。”
上官铭心有余悸地道:“我们正是来多谢督军的。昨天要不是督军,我们诊所的那些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上官家的人昨晚回去之后,就向上官老爷禀明实情。
上官老爷听说正好让顾远东碰上了,也觉得好笑,还曾对上官简氏说过,说上官铭的运气倒是不错,总是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上官简氏既高兴,又后怕,更对成家和李家恨之入骨,嘱咐上官老爷,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上官老爷当然没有二话。——欺负他们上官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上官老爷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这样被人轻视过。
“成丽华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拿得起,放得下,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这眼睛生在头顶上,也不是好事。——我看她蹦达不了几天了。”上官老爷这样评论过成丽华。
上官铭被上官老爷叫到书房,才得知自己的诊所一夜之间,被人烧成断屋残垣。
“是谁干的?!”上官铭惊怒交加,“是不是跟大总统夫人有关?”他们诊所一向与世无争,唯一起过冲突的,就是大总统夫人成丽华。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上官铭才知道自己又幸运得逃过一劫。
上官老爷告诉他,顾远东昨晚路过东街,将他诊所里面的人都带到顾家去了。所以一大早,上官铭就先去赵素宁住的地儿,跟她通报情况,然后一起来到顾家,求见顾远东。
不过顾远东刚刚离开顾家,又往码头上去了,顾家的门子就道,督军不在,督军夫人在,若是有事,跟督军夫人说也是一样的。
上官铭和赵素宁就又一起来到顾家的内院。
听上官铭说了始末,齐意欣歉意地道:“这件事,你们诊所其实是无妄之灾。如果我当初不把李云素放到你们诊所,你们诊所也不会被成丽华迁怒。——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全。”
上官铭愕然,忙道:“跟你无关。那成丽华仗着自己身后有成家和李家,对我们上官家都不放在眼里,这笔帐,没有那么容易算的!”
说起算帐,齐意欣忙道:“正是。本来李家就欠你们一大笔诊金了,现在加上烧房子,还有病人护士的惊吓费,这笔帐,你们可要好好算一算不成。”
赵素宁柔柔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付了银子就行了,也不用跟他们硬碰硬。若是将他们逼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上官铭又觉得赵素宁说得有道理,对齐意欣道:“我和素宁是一个意思,你觉得怎样?”
齐意欣倒是不好说了,沉吟半晌,道:“既然你们想息事宁人,我也无谓给你们添麻烦。这样,你们先把帐单准备好,别的人可以领回去,李云素和她的孩子要留下来。七少,以后要麻烦你,每天过来一趟,给她和孩子检查一下。——三天之后,我就要送他们母子俩去京城了。”
赵素宁叹息道:“不做完月子再送走吗?”
齐意欣笑着摇摇头,道:“赵大小姐确实不像赵家人。”
赵素宁窒了窒,低下头不再说话。
上官铭对齐意欣暗暗使了个眼色,道:“你又何苦说这种话?赵大小姐是好心。”
齐意欣看看上官铭,再看看赵素宁,心里轻松起来,忙道:“那我就不说了。总之,你们就等着收钱就行了。恶人让我来做。——那李云素和她的孩子,只要没有什么产后并发症,我多派几个人在路上服侍她就是了。总之要平平安安将她送到京城大总统府。”
上官铭看了赵素宁一眼,就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别的人先接回去了。我去看看李云素和她的孩子,然后明天后天也过来一趟。如果不出意外,她还是能上京的。横竖是坐船,到了地界儿,也有汽车,别让她走着就行。”
齐意欣都应了,跟他们一起去外院放人。
上官铭诊所的护士和病人看见他和赵素宁来了,都很高兴,拉着赵素宁过去说话。
上官铭就跟齐意欣去看李云素和她的孩子。
李云素当然是住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专人看守。
看守的人看见齐意欣和上官铭过来,忙上前行礼,道:“少夫人,上官七少,是来看李姑娘的吗?”
李云素现在还是妾身未明的外室身份,所以顾家的下人都称她是“李姑娘”。
齐意欣含笑道:“她的孩子还好吧?”
那人忙道:“孩子挺乖的。晚上哭闹一阵子之后,就睡着了。刚刚应该是吃了奶,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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