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欣就往门口走去。
那人踌躇半晌,快走几步,跟上齐意欣的步伐,在她身后轻声道:“少夫人!少夫人!——属下有话要说。”说着,还瞟了一旁的上官铭一眼,似乎有些话,不能让上官铭听见。
齐意欣收了笑容,对上官铭道:“你先进去给他们做检查,我在外面站一会儿。”
上官铭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进去给李云素和她刚出生的婴儿检查。
齐意欣将门带上,走到回廊的廊柱底下坐下来,问那看守的人道:“有什么话,说吧。”
蒙顶站在齐意欣身后不远的地方,寸步不离。
那人就凑在齐意欣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少夫人,昨晚这李云素,有些不老实。”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疵的羊脂玉佩,双手捧着送到齐意欣面前,“少夫人请看,这是李云素昨晚贿赂属下的玉佩。”
齐意欣就着那人的手看了看,道:“品相不错。她既然拿的出手,你收着就是了。现在你跟我说过这件事,也算是过了明路,不算是私下收受贿赂。”
顾远东用军法治家,严禁下人吃里扒外,收受外人的好处,来损害顾家的利益。但凡查到,一律枪决。
所以顾家外院内院如今留下来的这些下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对顾家非常忠心。
那人见齐意欣将这玉佩赏给他,忙笑着收了起来,道:“少夫人这样大方,属下就却之不恭了。”
齐意欣笑着点头,“好说。——李云素给你玉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李云素这样大手笔拿出来贿赂一个下人,一定是所图不小了。
那人却脸色古怪地道:“李云素希望我帮她向督军带个口信,说她有重要事情要跟督军说,是有关李家的秘密。”
齐意欣“哦”了一声,沉吟道:“李云素本来是李家的瘦马,后来又被李家的姑太太捧上前任大总统五姨太的位置,现在又跟李绍林不清不楚,这个女人,真的是能屈能伸啊。”难道现在又打上顾远东的主意?
齐意欣有些不快,面上更加淡然。
“知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话?——要不你去问问她,说可以代她转达。”齐意欣想了个主意。
那人却摇摇头,道:“属下试过了。她不肯说,一直说要督军亲自来见她一面,还说,还说,若是迟了,让我们别后悔。”似乎真的有重大消息的样子。
齐意欣却不以为然。以李云素的身份,就算知道什么,也是查无实据的。说不定还没有齐意欣他们知道得多。齐意欣真的想不出来,还有哪些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新闻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让我好好想一想。”齐意欣坐在廊柱底下,看着院子里的大丽菊出神。
上官铭做完检查,从里面出来,对齐意欣道:“他们母子状况不错。李云素有些疲累,孩子的黄疸已经退了,只是李云素奶水不足,你得给那个孩子寻个奶妈过来。不然恐怕支撑不到京城。”
齐意欣站起来,问上官铭:“我给李云素吃下奶的汤水,会不会她自己就有奶水喂孩子了?”
上官铭摸了摸鼻子,道:“你可以试一试。但是李云素喝不喝,你就管不着了。除非你着人灌下去给她喝。”
齐意欣不明白,“为何不喝?”
“她不想喂奶,说这是乳娘的活儿。”上官铭笑了笑。
齐意欣以手抚额,道:“这李云素还当自己是贵妇啊!”
上官铭就道:“这里没我的事儿了,我先走了。我们诊所别的人我都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上官铭又对齐意欣道:“我们的诊所被烧了,我们只好搬到以前的那个诊所,就是和杨大夫一起合作时候的那个诊所。你知道在哪里吧?”
齐意欣点头笑道:“知道。就算不知道,去你们家问一问,也知道了。”就笑着目送上官铭出去。
等上官铭走了,齐意欣才对蒙顶道:“跟我一起进来,我有话要问李云素。”
蒙顶跟在齐意欣后面进了李云素住的屋子。
李云素抱着一个大红的襁褓,坐在窗下的圈椅上,眼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瞥见有人进来,李云素抱着襁褓站起来。
“你是……督军夫人?”李云素跟齐意欣不熟,只是看见她隆起的肚腹,一下子就想起来,督军夫人齐意欣,也怀有身孕。
李云素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齐意欣坐了下来,对李云素道:“你也坐。我今天来,是听说你有话要对督军说,督军不在家,这个家由我全权打理,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话,你非要跟督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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