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娘明日出了城,就去庄子上接了娴儿也行。”
贺宁馨讪讪地道:“表妹病得厉害,从这里到范阳,天高路远。知道得,说是外祖母舍不得表妹,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寄人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和外祖母要把她往死里逼呢……”
话说到这份上,卢太夫人倒不好坚持,只好恨恨地先不提卢珍娴,只等出了城,自己寻到镇国公府的庄子上再说,便跟贺宁馨闲话几句,就回了简老夫人的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卢太夫人便告辞出府。
贺宁馨专门找了镇国公府最好的马车,派了得力的人手,送她出城。
到了城里繁忙的街市,卢太夫人见离开了镇国公府的范围,便命车夫停车,道:“我要去前面的铺子买些东西。你去城里逛几圈,午时再来接我。”
那车夫领命,自己赶车去城里转圈。
卢太夫人笑着看着镇国公府的马车远去,不屑地白了一眼,自己孤身去了一家成衣铺子,打算买些普通的衣裳,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她当然不会再去坐镇国公府的车。
最近这些事,她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只是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是神仙再世,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她这样做,不过是习惯性地谨慎罢了。
等她进了铺子,一直跟在她后面的简飞扬和安郡王范世诚这才现身出来。
“派两个人进去,将那婆子打昏了带到缇骑的昭狱去。”安郡王冷静地吩咐道。
他们带来的缇骑的两个女番子便一起进了那成衣铺子,在里面换衣衫的隔间里,寻到了正在从新梳头的卢太夫人,快步上前,一个手刀便将她打晕过去,从后门抬走。
简飞扬和安郡王早已带着大车等在后门处。
见人到手,安郡王的手下打了个呼哨,通知周围的人收队回府了。
卢太夫人悠悠地醒过来,第一眼便看见面前是一堵黑糊糊青砖墙,上面有些暗红的血迹,还有许多稀奇古怪地东西挂在墙上,不由打了个寒战。
刚想起身,卢太夫人却发现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不得动弹,不由大急,叫道:“谁敢抓我?——我乃镇国公府老夫人的亲娘!小心我告诉我外孙,将你们抄家灭族!”
安郡王从屋门后转出来,笑嘻嘻地回头对身后的人道:“你果然没有说错。她倒是胆大,这会子还急着攀污镇国公府!”
卢太夫人定睛一看,一个身穿大红箭袖袍子,生得绝色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在那男子身后,正是面如寒霜的简飞扬!——她这些天在镇国公府虽然只见了他一面,却绝对不会认错!
卢太夫人心里警铃大作,咄咄嗦嗦地叫道:“飞扬,你就任人这样折辱你的外祖母?”
简飞扬不发一言地走过来,一个飞腿,将卢太夫人直接从地上踹得飞起来,咚得一声撞到对面的墙上,又滚落下来,做了滚地葫芦状。
卢太夫人只觉得肋骨处生疼,似乎已经被踢断了几根,有一根似乎扎到了肺里,一呼吸就火辣辣地疼,一时熬不住,又急又怒,便一仰头,晕了过去。
安郡王过来瞧了一眼,道:“你也悠着点儿。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很多线索就又断了。”
简飞扬冷然道:“死不了!”说着,从旁边的墙上取了根有倒刺的长鞭过来,往卢太夫人身上抽去。鞭鞭狠辣见血入骨,见卢太夫人还是不醒。简飞扬索性从一旁的架子上端了盆辣椒水过来,往卢太夫人身上泼了过去。
卢太夫人身上尽是被简飞扬的鞭子抽破的伤口,此时被辣椒水一浇,顿时又痛醒了过来,如杀猪般叫了起来。
简飞扬一脚踩过去,正好踩在卢太夫人的嘴上,将她的嘶叫都堵了回去。
等卢太夫人被闷得直翻白眼,不再嘶叫了,简飞扬才将腿收回去,顺便又将她踢得离自己远了些,免得在脚下看着碍眼。
卢太夫人抬起头,看见是简飞扬拿着鞭子,杀气腾腾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由尖叫道:“你个忤逆不孝子!——让你娘知道你这样对待你的外祖母,看她不往祠堂去哭老太爷去!将你逐出简家族谱!”
简飞扬冷笑一声,又往她身上抽了一鞭,道:“你还嘴硬呢?——杨兰杨堂主,你装贵妇装得很起劲啊!”
卢太夫人不妨被简飞扬叫破真名,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墙脚缩回去,嘟哝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飞扬还要抽她鞭子,安郡王上前几步制止了简飞扬,道:“用鞭子做什么?打得自己手疼,来,咱们试试咱们昭狱的刑具。前些日子进了一批新货,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偷工减料……”说着,从墙上取下一排竹签样的东西,又取了各色各样形状的弯刀放到卢太夫人面前,一件件给她解释是做什么用的。
那些刑具,别说亲身去试,就算是听一听用法,就足够她呕吐起来。
简飞扬冷眼看着卢太夫人作呕,将手里的皮鞭舞得呼呼作响。
卢太夫人到这里六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什么苦都吃过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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