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席乐安的院子今日已经收拾妥当,韩榆让他过去住了。
这会儿韩松还没回来,家里静悄悄的,就韩榆一人。
韩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没喝酒,却被酒气熏得有些醉了。
恍惚间,他见到韩一扛着个巨大的箱子出现。
“主子,这是那位送来的。”
越京好心人。
韩榆立刻来了精神,弹坐而起:“快打开给我瞧瞧。”
韩一打开箱子,里头赫然是被五花大绑的跛足道士。
“给阿梧高中会元的礼物。”
韩榆支着下巴,莫名有点不爽。
这跛足道士他找了近两个月,丁点儿头绪没有,连人影都没摸着。
然而就在他快要掘地三尺的时候,跛足道士“咻”一下,凭空出现了。
以礼物的形式。
满满的奖赏意味。
这让韩榆有种对方胜他一筹的感觉,挫败感十足。
韩榆暗戳戳磨牙,最近事情太多,没能顾上这位匿名多年的好心人。
现下时间充裕,找机会可得好好会一会他。
韩榆扯唇,冷白的齿尖自唇缝一闪而逝。
“把人弄醒。”韩榆冷声吩咐。
为了让韩榆有自己的空间,韩松住在二进院,韩榆住在四进院。
离韩松下值还早,足以让韩榆好好审一审这位语出惊人的道士。
韩一把陷入深度昏迷的跛脚道士从箱子里拎出来,往他身上某个地方狠狠一按。
“啊!”
“谁敢怎么是你?!”
跛足道士疼得跳起来,待看清周遭的环境,以及面前居高临下的少年郎,脸色陡一变,接连后退数步,直到后背撞上博古架才停下。
韩榆双腿交叠,在上的左脚时不时地轻晃:“别来无恙啊,老道长。”
跛足道士抓着博古架,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他的神态依旧疯癫,破烂的道袍裹住骨瘦如柴的身躯,依稀可见手背上条条绽起的青筋。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杀了我我
也不知道!”
三连否认,皆在韩榆的意料之中。
韩榆缓缓起身,步步逼近。
跛足道士退无可退,他似乎在按捺着什么,以致于眼球明显地凸起,狰狞可怖。
“你在害怕。”韩榆轻声慢语,“是害怕我说出那几个字吗?”
“呔!”跛足道士并起双指,直指韩榆,“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韩榆微微蹙眉,暗忖片刻后又问:“还是触碰?”
说话间,韩榆抬起右手,向跛足道士靠近。
果不其然,跛足道士浑身一颤,猛地跌坐到地上,用手遮住眼睛,埋着头不敢看韩榆一眼。
韩榆气极反笑:“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他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有亲和力的好吧?
跛足道士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鸵鸟一样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
韩榆耐心告罄,沉下语调:“既然你什么都不说,也就没什么用了韩一。”
韩一早在跛足道士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自觉退出书房,闻声后推门而入:“主子有何吩咐?”
韩榆垂手而立:“这人没用了,沉河吧。”
韩一不疑有他,向跛足道士走去。
韩榆漫不经心地提建议:“护城河就很不错,记得在麻袋里多放几块石头,免得一下子死不了,多受苦楚。”
韩一应是,步步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跛足道士突然昂起头,声音沙哑,其中难掩颤抖:“小公子可
知,你有功德金光护体?”
“什么金光?”
韩榆罕见地懵了下,眼里是满满的迷惑。
跛足道士咽了口唾沫,拿眼睛去瞄韩一。
韩榆了然,挥退了韩一:“说罢。”
跛足道士扶着墙站起来,因右腿有疾,双腿难以达成平衡,身体向右歪斜。
他狼狈地倚在墙上,讷讷道:“你有功德金光护体,我不敢靠得太近。”
韩榆很快从记忆中挖出与功德金光相关的信息,只觉荒谬:“青天白日的,道长莫要诓骗韩某。”
“骗你作甚?”跛足道士梗着脖子,捂着胸口说,“那日我一时冲动,上去抓了你一下,就被那功德金光伤到了,直到今日还没好全。”
韩榆退回到椅子上坐下,手指摩挲着下巴:“所以你方才才会那般惊恐?”
跛足道士不甘心地点头。
谁知接下来韩榆又来一句:“功德金光为何会伤你?莫非你是个邪道?”
跛足道士:“年少无知,误入歧途。”
很好,还真是个邪道。
跛足道士又说:“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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