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六十年过去了,我们再也没有人像他一样,集个黑
顾影甩掉杂念,起身去浴室冲洗身体。轻薄的睡裙解开落在足边,热水流过皮肤表面时,却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被他双手揉捏过的触感。
浴室内热气氤氲,暖黄浴灯下凹凸有致凝白如玉,突然就泛起了浑身潮红,全部如实倒映在水雾镜面上,美感强烈。
有人很急地揿了两声门铃,顾影才懒洋洋关了水,系上浴袍,侧首擦拭着半卷的长发去应门。
以为是莹云提前回来了,结果迎来的是失魂落魄的丽然。她是冒雪来的,鼻尖通红,眼底青黑,一条外衣湿漉漉。
顾影没少见她这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实验做得不顺利,或者刚刚经历通宵,对底层学生来说都是常有的事。她见怪不怪地往后让了一步,“先进来,喝口热水。”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柔和,丽然突然簌簌地掉起了眼泪。
“师姐,我们蹙了蹙花白的眉,她走了没几步,忽然“啊”一声,微笑着回眸,“我忘了,过去的每一任皇家学会会长都有诺奖在手,你呢,恐怕还沾不上边。”
出了门,顾影就告诉丽然自己想到了办法,但无论丽然怎么问,她也没有泄露心里的念头,只吩咐丽然,“如果我的办法不奏效,你随时都要准备把我们的论文投出去,随便什么刊物,只要能立刻见刊就好。”
“可是那样的话,就算最后证明数据是我们的,我们的论文也毁了呀!”
这样……无异于玉石俱殒。实验数据对研究者来说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若不到绝境时,谁能狠心割舍?
“赌一把,丽然。我想赌一把,坐在高台上掌握话语的人里面,仍有良心。”顾影垂下眼,俯视着小花园里依然热闹的人群,微微笑,“就算赌输了,没有了这一篇,我也还有下一篇。我的大脑才是创造一切的源泉,就在这里,谁也抢不走。”
两天后,一封六十页的举报邮听见,伸出一只手,“手机给我。”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发出一条讯息,问她是否已经收到他在公务机上拨冗挑选的那条睡裙。
帆船行过卢克索神庙,官员请沈时晔到上层甲板观景,足足看完了四五公里的风景,这一问也没有收到答复。
沈时晔直接拨出电话,等了半分钟后,里面提示对面已关机。
潘师良耳聪目明,在旁老神在成年,还在乡下上学……”顾影法语只学过这么点,再多的,她也说不下去了,耍赖地掀起面纱挡住整张脸。
偏他还能把戏接下去,大手托住她臀后,抱她进了卧室。
“正好没谈过未成年,那就试试十七岁。”
木门被反手推上,沈时晔边解大衣,边把她扔上床。羊绒大衣落在瓷砖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顾影被他掐着腰拧过身子,赤裸的足尖胡乱踩在黑色的衣料上,白得惊人。
一声裂帛,面纱撕下来,正好做了绑手的工具。
顾影终于发现自己玩脱线,双手胡乱地抓住床单,罩袍下面的身体如一只受惊挣扎的蝴蝶,“沈先生,犯法的!”
“这里是开罗,天高皇帝远,没人救你。件并一份录音文件被提交至皇家学会,同时抄送皇家科学院并剑桥各部门,直指终身教授、学会会长候选人莫里哀学术不端、操纵同行评议、打压学生共十二条罪状。这封邮件同时公开在圈内最活跃的学术论坛上,引起一场史无前例的热闹团建。北美吃瓜群中很快有人辨认出举报人的名字:
【这个evelyn gu,不会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纽黑文y校的e小姐吧?】
chapter 32
一月的尼罗河风尚有凉意,三角帆船由阿斯旺大坝顺流而下,近黄昏的时间点,河面光线柔美,风鼓动着船帆,烈烈作响。
沈时晔正坐在甲板上,膝上搭着图纸,满脸恹恹的懒散。被太阳光的余晖一照,额角也开始隐隐作痛。
旁边的阿伯拉官员不懂看脸色,还在对着他慷慨陈词,“二十年,这项工程规划二十年,终于马上要实现了!我记得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部长秘书,你们的人第一次到苏伊士来,走下飞机的是另一个年轻人,你们中国人年轻得都像妖精……”
沈时晔头疼加剧,握着一支铅笔在图纸上作批示,几行铅字写得杀气腾腾。
潘师良从船舱内出来,如此多的成就于一身。”
他徐徐地叹了口气,顾影在这一息中讥诮地挑起了唇,“所以,您要竞选下一任皇家学会会长,做下一个eric。”
莫里哀为她的聪明笑了笑,“既然你已经想明白,现在我们都在一条船上了。今后有我和爱丽丝为你保驾护航,你不会吃亏。”
“我不明白呀。”顾影自己捡了椅子坐下,表情突然流露出恍然大悟,“难道,原来您问都不问就拿走数据,是为了用我的研究给你的竞选抬轿?”
莫里哀知道她这一番作态是用来恶心人的,静静看着她,“我说了,你会有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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