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手腕一个用力,刀从手中飞出,插在老者面前,吓得老者蹬蹬后退差点儿没摔倒,宁强唇角勾笑:“这是我们前线军特制刀具,留下它做信物如何?容我提醒你们一句,我们这一路走来,每到一处地方都要换路引的,这次我到你们这里来也是报备过的。”
围着宁强赵虎两人蠢蠢欲动的汉子们熄了心思,不少人看向拄着拐杖的老者,老者的目光落在荣氏身上,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军营的东西当信物自然可以,桂花的爹既然给她订了婚,我们木家绝不是背信弃义的人,桂花你也可以带走。不过荣氏,她不守妇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沉塘以儆效尤。”
荣氏睁大了眼睛。
赵虎身形一动,宁强拽了他一下:“你们这是想要动用私刑?”
又一名老者站出:“我是溪下村的村长,姓齐。”村长指着拄拐杖的老者:“这是木氏一族的族长。这位军爷,这一族有一族的规矩,荣氏不守妇道,木氏一族想要处置她无可厚非。时候不早了,军爷还是带着桂花早点上路为好,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路上可不太平。”
赤裸裸的威胁,宁强强压着怒火:“荣氏是否守妇道,自有县令大人定夺,你们认为他不守妇道,不如同我们一起去见官。她若是真的不守妇道,到时候在全县的百姓下见证沉塘,更能起到警示作用。”
木氏族长冷笑一声:“咱们族里出了这样的妇人本就颜面无光,军爷还想让全县百姓知道,这是定要让我们木氏一族在县里彻底抬不起头来吗?”
围着宁强和赵虎的男丁们纷纷用镐头指着两人,就等着族长一声令下,哪怕对方是军营来的人也不怕,山高皇帝远,尸首往山上一扔,谁知道发生过什么?
宁强咬牙,看了一眼荣氏,他今天能带走桂花,但是荣氏肯定救不下来。
荣氏眼泪滚滚而落,她这会儿反而不知道害怕,只要桂花能被救出去,她沉塘就沉塘,横竖她这辈子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说不得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呢。
宁强看着荣氏决绝的眼神,懂了她的选择,伸手接过桂花:“木族长说得……”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宁强眼中露出惊喜。
十多个骑着马腰挎宝刀的军兵从乡间小路上过来,为首的正是本地的驻军,宁强的老乡宁旺:“宁强,你怎么这么久,大家伙儿都等着你一块儿喝酒呢。”
木氏族长和村长一众人脸色铁青。
玫红长出一口气:“幸亏那位叫宁旺的军爷去找了宁强。”
杏黄一撇嘴:“什么叫幸亏呀,要说幸亏那也是幸亏当地的县令,县令派人给宁旺那边送了信儿,说溪下村那一溜的几个村子宗族势力极为庞大,要是宁强他们过去不发生冲突还好,真发生冲突了保准吃亏,宁旺这才点了人手骑马过去给宁强撑腰。”
玫红张大嘴巴:“竟然是这样!这宗族势力有这么大?”
杏黄:“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两日倒是听了不少,闽浙江右有一些地方的宗族势力极为庞大,说是县令要办事也得事先同族长商量呢。”
玫红表示开眼了。
杏黄咬着牙:“二奶奶,这事儿绝对不能完,咱们得想办法把银子要回来,这银子就算打水漂喂狗都不能给他们。哦,还得狠狠打他们一顿,谁让他们打了荣姐姐和桂花呢。”
孟蝶没吭声。
杏黄急了:“二奶奶?二奶奶您怎么不吭声啊?”
孟蝶阴沉着脸没好气的看了杏黄一眼:“平日里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肯。”
“啊?”杏黄傻眼:“这、这啊?”这和读书有啥关系啊!
湖绿轻轻拉了一下杏黄的衣袖:“杏黄姐姐,咱们太祖建国的时候,遗产的律法没有重新制定,就沿用的前朝例。前朝规定,人死后无儿子的,就由族里择五服之内的男丁继承遗产,只有五服之内没有男丁,女儿才能继承。这事儿就是打官司也打不赢的。”
杏黄傻眼:“亲生女儿不能继承,反而要给那些不知道隔了多少房的侄子继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孟蝶狠狠惯了一大口冷茶压下胸口的怒火:“女儿是外姓人,把财产给女儿了,这银子不就姓了别人家的姓儿?给隔了不知道多少房的侄子,那也是自己家的姓。”
“这、这……”杏黄气得在屋里转圈:“二奶奶,这事儿就只能这么算了?”
孟蝶靠在椅子上:“你一会儿还回大营是吧?告诉你们二爷,荣氏母女的事儿绝非个例,他若是得空,最好再派人去那些阵亡兵士的家里瞧瞧,尤其是前朝时贞洁牌坊多的地方,不说事事看顾,一两年之内最好走一趟。”
杏黄愣了愣:“贞节牌坊?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哎呀!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那县令派人给宁旺送信儿的时候就说溪下村那边几个村子前朝的时候贞节牌坊特别多,这、这有什么关联吗?”
孟蝶看着杏黄满脸无语:“你真真是除了做饭什么都不上心。”
杏黄一扬下巴:“二奶奶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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