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吓得晕厥。
许恩殊割腕,江则勉以为冲自己来的,就跳楼,是他命大,从二楼跳下去,只摔断一条腿。
越莹那几天哭得眼睛都肿掉,江先生也急得嘴上长泡,一是为两个不省心的孩子,二是越莹怀了孕,原本就妊娠反应强烈,怕她再动肝火更伤身体。
恩殊恩殊,这样好一个名字,足以见得越莹和亲生父亲对她厚重的爱,许恩殊已作出自杀这样的事,虽然没有成功,也把越莹吓得够呛,从医院出来后,就带着许恩殊回了原先的家里住。
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依旧不多,同样的场景又上演,越莹在房间指挥搬家工人放东西,许恩殊和廖择文牵着手站在走廊看。许恩殊的表情比起上次离开要轻松许多,廖择文同样抱了抱她,这次好轻,好像许恩殊手腕上的纱布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变得易碎不堪。
晚间廖修远和云梦芝登门拜访,房间还没有收拾好,两个人便只坐了一会儿,云梦芝捧着许恩殊那只伤手流了两滴眼泪。这让许恩殊更加愧疚。
江先生不放心江则勉,也不放心越莹和许恩殊,工作又繁忙,时常是叁个地方来回跑。他从未抱怨过什么,但越莹月份大了后,他坚持要接越莹回江边别墅住。
云梦芝主动提议,可以让许恩殊住到家里来。许恩殊很情愿,越莹也害怕她回江家再闹自杀,便同意下来。
许恩殊回忆到这里,车子开进江家别墅。
江先生带着江则勉站在门廊上迎接,江则勉怀里抱着圆圆。圆圆刚出世那会儿,江先生和越莹都有些担心江则勉因为不喜新妹妹,作出过分事情。还好这个重新组建起来的家庭里有关孩子的事情上终于迎来一件好事,江则勉很爱小妹。
他才16岁,身量已经很高,眉眼在慢慢长开,不过仍给人阴冷感觉,许恩殊偶然听母亲提过,江则勉在学校好受欢迎,好多女生追在他后面跑。许恩殊听得饭要吐出来,不懂那些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眼光,竟喜欢这样的坏种。
江先生接过越莹脱下来的外套,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鬓发,“路上辛苦了。”
圆圆忘掉上次为了争妈妈和许恩殊单方面闹的不愉快,在江则勉怀里扭来扭去,大喊,“姐姐抱!”
许恩殊先喊了声爸,才从江则勉手里接过圆圆,圆圆环着她的脖子咯咯笑,许恩殊心里软得淌水,放轻了声音说,“圆圆宝宝乖。”
江则勉环着手,冷不丁开口,“喊了爸爸,抱了妹妹,怎么没见你叫我哥哥。”
江先生已牵着越莹进了客厅,许恩殊便压低了声音道,“有病?”
江则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糖,递给许恩殊,“新年礼物。”
许恩殊抱着圆圆往客厅去,没有搭理他。
从搬离江边别墅后,许恩殊想方设法不再回到这里,和江则勉的实际接触其实不多,上次见他是在暑假,她刚一进门,他泼来一杯橙汁,吓得她直躲。原本江则勉就没有要将橙汁泼到她身上的意思,只是为了吓她,目的达成,他乐得哈哈大笑。也许许恩殊的搬离让她对他来说不再是威胁,江则勉现在对她只是猫玩耗子般的捉弄,她不常过来,便总安慰自己忍忍就好了。
吃毕早午饭,江先生亲自开车,一家人前往江家老宅。
作为江先生二婚妻子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家庭聚会让许恩殊感到尴尬,并不想去,但江先生对她是不错的,她也大了,还拿自己不懂事当借口不给江先生面子显然是不好的。
江家的长辈对许恩殊还算客气,小辈们因为江则勉的态度,对她大多时候不理不睬,她乐得不用社交,躲到二楼的空房间里玩手机。
但她躲人,江则勉要来犯贱,没多久出现在房间门口,斜倚着门框看她,“怎么在这里躲着?”
许恩殊很轻皱了下眉,“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妹妹啊。”
许恩殊被他喊得犯恶心,并不言语。
“我们学校有个男的谈恋爱,被他爸妈打断了一条腿,你猜猜是为什么?”他说着走进了房间,眼睛仍然直勾勾盯着许恩殊,“因为他搞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当时听着就想,这不巧了,我有个异父异母的妹妹。”
许恩殊手边摆着一杯佣人端来的热可可,她端起来泼到江则勉腿上。趁江则勉没反应过来的当,她松手,让陶瓷杯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脆裂声。
“啊——”
江则勉看到许恩殊的眼睛在两秒钟的功夫里红起来,她发出尖叫,跑出房间。二楼的客厅坐了几个人,听到许恩殊叫都站起身来,她跑到他们跟前,眼泪已挂到腮边,“我不小心把热可可打翻,弄到哥哥腿上了,那个好烫,医生在哪里?”
越莹听到动静上楼的时候,江则勉已经回房间换裤子了,他说热可可不烫,没必要在这样的日子还兴师动众将家庭医生叫来。
家里一位伯母告诉越莹她已为江则勉找来一管烫伤膏,叫她不必担心。
鉴于江则勉的前科,越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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