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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

一百两诊金!

别说已经准备灰溜溜跑路的老大夫,就是围观的百姓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贵了吧!

瞧这少年郎,就摸了一下脉,扎了针,开了个方子,前后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口一百两诊金。

这,这特么是狮子开大口,明抢啊!

这在城里,哪怕出诊最贵的圣元堂的大夫,也没有这样贵的,可这少年郎,就敢开大口。

钱员外也是心惊肉跳,他是家财万贯,但都是辛苦做生意赚来的,而非大风刮来的,这少年,莫不是真的故意狮子开大口?

可先说了丰厚报酬的是他,生意人最讲诚信,钱员外心里虽然感觉自己被讹,但也不会为了一百两而失了这诚信。

再说了,他心里还有些问题想问呢。

钱员外从随身的荷包里,拿了一张百两银票递给秦流西,道:“公子救了我母,这诊金是应该的,只是,都说一事不烦二主,我母亲这身子调理,还望公子再细诊?”

秦流西接过银票也不看,直接递给了身边的陈皮,道:“钱员外爽快,这也好说,不过你这多思忧虑的还不仅仅是为了钱老太太的身体吧?”

钱员外心上猛地一跳,想到她之前随口一问,再看母亲的脸色明显有些好转,唇一抿,略有些沉重道:“实不相瞒,我内人如今身怀有孕,近来身上倒有些不痛快,问医月余不愈,这才想来道观添点香油求个平安符,却不曾想发生此事。”

“你们倒是来对了,正好遇着我,贵夫人是不能卧枕安眠吧。”那老太太的脉可是花季孀居,老年多病丧媳,幼孙孱弱,自小多灾多厄,她这一劫若解了,后代的命数自也跟着变。

钱员外瞪大眼:“公子怎知?”也不等秦流西回话,又急声问:“不知公子可否上门替我内人诊治一二?”

“这个么……”秦流西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

钱员外多上道的人呐,忙道:“公子若能治好我内人之症,别说百两,千两诊金我钱某人也愿付之。”

他可是苦求多年才有了这么个孩子,可不能出半点差池的,千两也是说少了,若母子皆安然,散尽家财他也是愿的。

秦流西嘴角含笑:“贵府是在?”

钱员外忙报了家门。

秦流西点头记下:“明日辰时我便上门。”

钱员外听了,连忙打了个揖,道:“鄙人必亲自恭候。”

秦流西摆摆手:“老太太也不宜在外久留,喝了药汤且回城吧。”

钱员外又打了个揖恭送。

秦流西在众人的指点下转身往马车走去。

还没走至马车前,忽有一人扑砸在跟前,沉重的闷声,扬了一地飞尘,呛得她鼻子发痒。

那人刚要抬手:“大夫,救命……”

秦流西直接跨过他的手,一个眼神都没给。

戏精,未免浪费她的时间!

应南:“!”

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

冷血的吧!

“敢问公子,可是不求道医?”

秦流西一脚刚要上车,就听得耳侧传来一记问话,她侧头望去,看到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

可是不求?

眼前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五官冷峻,紫金冠束发,身姿修长挺拔如翠竹,穿了一身黑底织金锦衣,脚下同色的锦靴,绣着祥云纹,一手背在身后,贵气逼人。

气质皮相皆上乘,就是细看这面相,颇有些奇怪,像云像雾,既贵气,却又感觉有几分倒霉,有些矛盾,让人很是好奇。

啊,好奇害死猫,故而好奇要不得!

秦流西连忙把刚涌起来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

她打量齐骞的时候,对方也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刚才他已经看了秦流西诊治那老太太的过程,也仔细观察过此子,他身姿纤细修长,未及弱冠,青丝只用一条缎带束起,颇有几分飘逸,相貌就和画卷的一样,长眉入鬓,眼睛狭长上扬,五官轮廓清晰,冷白色的肌肤细腻,雌雄莫辩。

有一瞬,齐骞感觉跟前的人是女子,可瞥到她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他又有些恍然,就那冷漠蔑视的姿态,也不像是女子,毕竟没有半分女子的婉约柔媚,尤其是行走时的动作,极是潇洒。

而她刚才漠视倒在她跟前的应南时,那副我管你去死的姿态,更是不可一世。

女子,断没有如此的吧?

如此的凉薄冷漠。

“这位小公子,可是不求道医?”齐骞双手打揖。

“不是。”

秦流西上了车,拍了拍车璧,让李成驾车上山。

这方向,是去道观的。

齐骞眸光轻闪,也没拦着,只目视着对方上了山。

“主子,我们不拦?”火狼一时看不懂主子的路数。

应南已经爬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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