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找错人了吧,你看她,哪有几分医者的慈悲心?”
不,也是有的,不然刚才她不是跨过去,而是直接踩他手了!
“不,这正好符合了传言中的她的性格。”齐骞眸子半眯。
脾性桀骜不驯,行迹神秘,出手不凡,而刚才他问的,她回答的太果断了,却不问谁是不求,半点不好奇。
要么她自己就是不求,所以不必好奇,只是拒了他。
“那主子我们还等什么?追上去?”
齐骞道:“我们不急,先回道观,只是火狼,你去盯着这钱家的动静,看这老太太如何?”
虽然是来求医的,但既然撞上了,正好也看看对方的医术是不是真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技,尤其是看到她和钱员外的对话时,更加深了几分好奇。
火狼一下子明白了,那位已经应了钱员外的邀请,明日还会去钱家看诊,他们还能拦截,正好也看看那钱老太太恢复得如何。
毕竟是要给老王妃诊治的,可疏忽不得。
“属下这就去。”
而秦流西那边,陈皮也正问自家主子:“那些人是来求医的吧?看起来好生惹不起的样子。”
“出身不凡,伏羲骨隆挺,眼有重瞳,一副帝王相,此子不是天家贵胄便是王孙公子。”秦流西懒懒地道。
陈皮咋舌:“这您也拒了?”
“拒什么,还会再见的。”秦流西弹了一下指尖,道:“说不准咱们过几天得出趟差旅。”
啊,有点烦,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不过若是真的出身王孙,那少不得要运作一下,谁叫她身后拉扯着一大家子呢,最要紧的那几个,还在西北路上吃土。
本是死劫
秦流西一进道观就直奔正殿而去,在祖师爷面前的一个偌大香炉前,拜了几拜,然后开挖。
忽地,一记白光闪来,她身体灵活一转,躲开那白光。
“嘿,打不着,你就是打不着!”她得意洋洋地攥了一下手,手中有一角玉色。
白光再次挥来,伴着一记骂声:“呔,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祖师爷面前来了,也不怕祖师爷怪罪。”
“我可是先跟他老人家打了招呼的,他不做声,就是默认我挖。再说了,我自己埋的东西,哪里算偷了!”秦流西狡辩。
三清祖师爷:还默认,我迟早要下凡劈死她!
“别的不长,一张嘴倒是叭叭的不停,拿磨刀石磨过呢!”站在秦流西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道袍扎着发髻的糟老头,不是,老道长,正拿着白色的拂尘指着她呢。
秦流西一笑:“你看我娇弱的,哪里能使磨刀石,肯定得油溜过嘴儿呀!”
赤元老道瞪了她两眼,再看向她的手:“上来就是挖玉的?”
秦流西拨了拨那香炉里的灰,把它拨平了,然后松开手,露出手心的两枚小玉扣,走到老道身边,说道:“家里添了两个小弟弟,七星子,孱弱得很,不用点法器怕养不成。”
“哎哟,素来凉薄寡情的,忽然就大善了,莫不是良心发现?”赤元老道嗤笑。
秦流西睨着他,道:“不是良心发现,是怕着某人把我逐出师门。”
“就你也有怕的?”
秦流西哼哼。
两人走出正殿,往后殿方向而去,一边说着话。
“家中的人可都来了?”赤元老道敛了老顽童一样的神色。
“嗯。”秦流西回道:“除了祖父几人,全是老弱妇孺。”
“命中有此一劫,躲不过,只能迎,比起斩首,抄家流放已是大幸。”赤元老道抱着拂尘,道:“若非这些年有你,只怕都在黄泉相聚喽。”
秦家这一劫,是祖上结下的业障,乃是死劫,远比眼前的结局要惨淡,是秦流西这些年积攒来的功德抵了些,才得以保全一家。
秦流西不置与否。
赤元老道也并不担心,只要秦流西肯,也总会化解此难的。
“你可遇见那一行人了?”
秦流西瞥向他:“那贵胄公子?”
“天生贵胄,贵不可言,就是……”赤元老道话只说了一半,神色颇有几分莫测。
秦流西也不追问,也没能问,因为老家伙的手伸到面前了,她嘴角一抽。
“也不是什么大钱,这次要不算了?”秦流西咬牙切齿的,道:“我那一家子,都摊我身上了,穷得很,这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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