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做香油,再看向秦流西道:“香油钱本世子也捐了,有资格求这平安吧?”
秦流西眼尖,瞥到那香油钱的额度,笑容一盛:“世子说笑了,凡是入观的信众,捐不捐香油,只要心中有神,自都会求得平安的。”
她问清远要了一节红线,系在了他白皙的手腕上,道:“善人大善,祖师爷会保佑你的。”
沐惜对这话有些不以为意,可对秦流西给他系的红线绳,却是心满意足,转了转手腕,红衬着白,行吧,怪好看的。
眼看秦流西和玉长空要走,他一急,道:“你去哪?”
秦流西回头道:“世子求了平安,自行游玩就是,怎的还关注我的来去?”
沐惜咳了一声,把手负在背后:“今日重阳,本世子还想为父母求个平安护身符祈愿长寿平安,还要点两盏长明灯。对啦,本世子要烧最粗的香,添大大的香油,这算是贵观极贵重的香客信众了吧?”
秦流西眨了眨眼,道:“世子的意思是觉得观中信众人多,觉得吵闹了?是要我们清人闭观,让您先祈愿么?”
什么神明跟前,众生平等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的,因为空门也是门,也身在凡尘俗世,当然也会遵俗世的规则。
世人分三六九等,她不屑,却不等于不承认。
阶层贵贱,她明白的,空门中的出家人也明白,要不为什么某些贵人到寺庙道观上香拜神,会提前让主持观主暂时闭庙观,担保无人打扰呢,不就是遵从了世俗的等级阶层分明。
清平观也可以这么做。
前提是得提前知会。
沐世子撇嘴道:“现在清场也是麻烦,再说,本世子早就来了,要让贵观清场早就开口了。倒不必这么麻烦,少观主陪着本世子去上香就行。”
秦流西想说恕不奉陪。
“要是你们清平观的祖师爷当真如此有灵性,将来本世子也未必不能捐几座金身。”沐世子傲然地道。
好个金灿灿的大饼。
秦流西的脚没法往前走了,向玉长空说道:“你先去寻我师傅,老头会教你一点,我回头再与你说。”
话毕,眼睛一弯,对沐惜笑眯眯地道:“善人真是大善。你一心向道,贫道哪有往外推信众的,来来来,烧香点灯是吧,这边来。清明,取最粗的沉香来。”
沐惜笑得张扬,还回头冲着玉长空露了个挑衅的眼神。
玉长空却是转身,无视。
沐惜气结。
……
沐惜在秦流西的指点下,有模有样的敬香,点长明灯,跪拜祷告,阖着眼嘴里喃喃有词,无不是求父母亲人平安康健。
秦流西自一旁看着,盛京第一纨绔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做错事拍拍屁股就能走,闯了祸也有人兜底,竟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沐惜站了起来,道:“好了。对啦,你们观中的平安护身符,我也要求,你给我几十个。”
“几十个?”秦流西笑了,揶揄道:“怎么,世子爷难道是觉得当世子没意思了,想开个道观要当道士不成?”
沐惜差点跳起来:“我是傻了不成?我大好的年华,享的是泼天的荣华富贵,岂会想不开去当清贫的道士?”
“既然不是想不开,要这么多符,嫌身上不够?”秦流西指了指他身上的法器符箓。
沐惜看一眼自己身上挂着的东西,道:“自然是要给爹娘家人了,本世子难得来漓城一趟,就当是当地特产送人呗。”
秦流西:“???”
清平观平安符成漓城特产?
“平安符也不是什么零嘴土货,哪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沐惜从双全手里接过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秦流西面前一扬,又塞进了香油箱里,道:“这下有了吧?”
秦流西:“……”
真是世风日下,我秦流西也有为香油折腰的一天,羞煞人也。
“几十张是没有,今日信众多,也不可能只可着世子一个不是?”秦流西轻咳一声,道:“看世子爷诚心,就舍你十张。”
沐惜还没怎样,他身后的护卫嘴角一抽,这是看世子人傻钱多,明着抢他吗?
一千两香油才求得十张符。
这位不求大师,还真敢!
“行,不过得是你画的。”沐惜也不真傻,看着秦流西道:“我可打听过了,不求大师医术精,法术也精,道行深,画的符自然是极具灵气的,我只要你画的。”
打听还不够,他还让人去查那招夫人母女,发现那招姑娘被秦流西破了借命咒后,那招夫人亲姐的女儿就立即病倒,人好像还快死了,而招夫人上门狠闹了一场,并声称断绝姐妹关系和来往。
可见借命的就是那位表姑娘,只是被秦流西破了术。
这代表什么,不就是秦流西道法高深?
那么她画出来的灵符,肯定是极灵的。
清明在一旁给油灯添油,听到沐惜这话,心道这位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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