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成为了祖师爷之外的全场焦点,却不敢跑,而是乖巧地接过清远递过来干净毛巾,从梯子攀上,为金身像擦拭灰尘,再持针在神像的七窍及手脚点一下,意为开窍。
在她开窍时,赤元老道手持令牌一击,嘴上念着:“神开三千六百骨节,八万四千毛窍,节节相连,窍窍相通。开光之后,神无不应,万道光明普照天下众生。”
秦流西在他说话时,又接过清远呈递上来的毛笔,在眼耳鼻等点一下,此为送灵气,事毕才把红布和红线解下。
灵光一闪入神胎。
彼时,金光大盛,本来尚且平平的祖师爷神像像是忽然被赋予灵气,变得鲜活有灵性,笑容也盛了。
“祖,祖师爷显灵啦!”有人在金光闪过之后,忍不住大叫一声,然后跪了下来。
所有信众都跪下,口中喃喃有词。
秦流西把红布丝线叠好放在一旁供桌,再看一眼咧嘴的祖师爷,忍住没嗤声,有金身加持了,这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好不现实。
祖师爷:今有金身塑体,不和逆徒一般计较,忍她。
开光完毕,钟鼓齐鸣,似有仙乐绕梁。
秦流西负手看去,满殿信众跪在拜登上,双手合十,时而静默,时而俯首,口中诵念经文,神情肃穆而虔诚。
俯仰之间,人间事事如青烟,所求皆期盼如愿。
玉长空也俯首祈愿,他只盼,能使父母得以昭雪。
至此,开光仪式完毕,清远含笑道:“诸位信众,殿外备有药茶药粥,诸位可去喝上一碗,沾神光避百病。另外,想要请了护身牌或小像回去供奉的,可前来贫道此处。”
他指的是祖师爷跟前的一溜小神像和护身牌,都是沾了灵气的,有信徒会请了回去供奉。
于丘才第一个窜到秦流西面前,笑着拱手行礼道喜。
“想不到于大人也有空来观礼。”秦流西笑着回了一礼。
于丘才道:“得知贵观换金身像,我家夫人就每日叮嘱我正日要来,你也知道,内子身怀六甲,不日生产。我想求了这红布回去,再请一尊小像,保个家宅平安,母子平安。”
“于大人心中有神,神无不应,您请。”秦流西笑着招呼清远,让他把叠好的红布给于丘才。
于丘才也十分识趣,几张百两等额的银票落入香油箱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神像。
“大人回去,敬沉香云香安息香都是可以的。”秦流西提醒一句。
“好好好。”
于丘才又小声说:“上回我说的那老友,兴许又会前来请您,到时候……他们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姑娘都有些不清楚了。”
秦流西说道:“看你份上,到时候我若有空档,可走一趟。”
“那敢情好。”于丘才松了一口气,说了几句话,又和赤元道长行过礼,就告辞走了。
他公务繁忙,来观礼也是因为家中夫人所催,加上自己也重视,又有沈家那边所托,所以才会亲自来一趟,如今事了,自然不多逗留。
于丘才求走了红布,红线也有人上前求,毕竟开过光的物件都是有灵性的,求了带走保平安也妥,清远便剪了几节,让信众或系在手上,或系在头发上。
玉长空则是求了一面镜子走。
“我以为你会求祖师爷的小像呢。”秦流西轻笑。
玉长空说道:“族中更为信奉佛门,而我,心中有道。”
“大善。”秦流西把镜子交给他,又取了一节红线系在他手腕上,道:“你捐金身身系功德,祖师爷会佑你一路平安的。”
玉长空看着手中红线,双眸明亮:“你也知道我要走。”
秦流西下巴微抬:“我相面,也是可以的,看不全你的面相,总也能看到一些近日的,自然看得出你将远行。”
“那我祖父病下?”
“放心,并无吊客入堂。”
玉长空吁了一口气,默了一瞬,道:“我明日便走,我这双眼日后如何运用,你说教我法诀?”
“可以……”
“嗨呀,不求少观主,你也给本世子系个平安线呗!”一只手忽然怼到了秦流西面前。
人傻钱多,明着抢他
沐惜蹿了过来,直接把手伸到了秦流西面前。
事实在秦流西和玉长空说话时,她就发现他鬼鬼祟祟蹑手蹑脚遮遮掩掩的过来了,心中暗道这沐世子怕是个真傻的,正殿四四方方的,哪里躲藏得住人,偏他就这么遮掩着过来。
秦流西偏头睨着沐世子,道:“世子怎么也来了?”
“清平观都是供人来上香拜神的,本世子怎么就不能来了?难道少观主还会因人而择信众不成?”沐世子举着手,道:“快,给本世子也系个平安。”
玉长空道:“不如在下帮世子系?”
沐惜缩开手,道:“你系什么系,你也只是信众,又不是观中道人,你系的不灵。”
他说着,让属下捐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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