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风水,应该是请人指点过的,聚了旺家宅人丁的气运,摆设有些小瑕疵也能忽视,而这宅子上方,有一层浅淡的祥瑞之气笼罩着,说明王家运势正旺。
这样的风水气运,确实不是像有邪祟作怪的样子。
“可看出什么了?”青岚观主倒不避忌王管事,主动问了。
王管事却当是没听见一般,只领着路,耳朵却是竖了起来,他也是注意到秦流西看宅的。
“宅子上方有祥瑞之气,如今气运正旺,想来府中不日会有大喜。”秦流西淡笑道。
王管事眼皮一跳。
他可是听了消息,自家大爷政绩斐然,如无意外,能再升一品,调回盛京拜入六阁。
这事,还没传扬开来。
“这风水是您老指点过的?”秦流西反问。
青岚观主含笑点头:“你看看,可有不好的地方。”
“您指点的都是极好的。”秦流西笑道:“不过那面墙,倒是不必开两个门。”
青岚观主和王管事一道看去,那是通往后宅的墙,有两道门,其中一道是小门,供仆人走的,因为也是雕梁画栋,也不会影响美观。
如今经秦流西一说,再看便有几分突兀。
王管事忍不住,问道:“小道长这话有何讲究不成?”
“一面墙开双门,门多口舌多,容易使家中人犯口角争吵,不利团结。”秦流西道:“这小门若不想堵上,挂个帘子不再使用,也可以化解。”
王管事连忙记下,打算之后回禀。
青岚观主笑着说:“你师傅说你从不给人看风水,倒不知你也有钻研。”
“凡是玄门之术,我都会学一下,毕竟有时候驱鬼捉鬼,也涉了八卦五行风水,懂比不懂的好。不过风水我不看,就是觉着烦。”秦流西道:“风水能催气运,但最重要的还得人自身不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嘛。”
“好个一命二运三风水,小道长倒不像旁的道长,着重推介风水之重。”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小道好狂
秦流西看向来人,一个头发胡子皆花白的老者,并不做富家翁的打扮,而是一身藏蓝色道家长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的耳朵大而厚,颧骨丰隆且颧柄高起,下巴圆润,额上生贵骨,此人从前必是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姓王,又是青州人,莫不是早几年退下来的王相?
听说这位退位时尚未到七旬,也是三上奏请才批的荣退,他在位时,也堪称贤相,学生不知凡几,哪怕退下来了,圣上也时有想念,逢年过节也有赏赐,可以说极得圣意了。
秦流西和他的双眼对视,心道拜相之人,果然都是精明的,当舍则舍,反成全了后代,又得了圣心。
只不知是不是因为病中,精气神倒略有不足,且脸色青白,嘴唇却是分红。
而且,一如青岚观主说的,干干净净的,身上并无煞气。
秦流西跃跃欲试。
“观主。”王公被小厮扶着走近,拱手一礼:“又要叨扰你了。”
“王公莫要客气。”青岚观主回了一礼,指着秦流西道:“这是我一个师侄,乃是宁洲漓城清平观的座下弟子,她对医和奇难杂症极有心得,故想着您若不介意,便让她替您扶脉如何?不求,这位就是我说过的老善人。”
“老相爷。”秦流西拱手做了一个道礼。
王延正也就是王公听到这称呼,眉梢一挑,笑着道:“观主能带来的,又岂是那平庸之人,我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介意的,最重要还是我这病给治好了,我可不想再日日见鬼喽。”
他说着,眼里还有一丝无奈和烦躁。
任谁闹着不知名的病而不得愈心里都是烦的,病一天不好,精神也就不会好,日积月累,必会损寿元。
他虽然退下来了,却想长寿些,不然他这些年跟着问道养生,是为的什么,自然是为了家族兴衰。
所以,只要能治好病,管他是谁来诊呢?
“不过在此之前,你说的这两道门开着,不利团结?”王公指着那两道门说。
秦流西点头:“一墙开双门,门多生口舌,易争吵,自然不利团结。”
王公不太管后宅的事,但也知道妇人是非总是有的,最怕是彼此吹枕头风,挑拨兄弟之间的感情,便对王管事道:“让人封起来,不许再用了。”
“是。”
“走,我们里边喝茶去。”王公笑着道。
一行人转到王公居住的宅院,在待客的西厢房坐下,喝过两口茶,青岚观主就道:“多耽搁又得到午时,不如先看脉?”
秦流西点头,道:“除此外,我还想看之前开下的经方。”
王公看了王管事一眼,后者躬身退下去取。
秦流西来这一趟,并没有带自己的药箱,银针却是随身带了的,药枕笔磨什么的,王家就有,小厮们都在忙碌,把小巧的药枕拿到了桌上。
“老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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