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过她话里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所谓的佛骨之主,是个邪修?”
秦流西没回这话,只斜睨着她:“怎么,想把这佛骨抢回去,修成鬼修?”
“我可以?”浮生的眼睛更亮了。
秦流西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算了,比起这个佛骨,你那簇火更可怕。”浮生忌惮地看着她。
“算你识时务。”
浮生看向萧青涵,问道:“你要怎么处置我?打个魂飞魄散么?”
“你虽害了人命,但也不多,自有阎王殿审判你,我打你做什么?你要是顽固不化,那我只好就用暴力手段了。”秦流西坐下来,淡淡地道:“你也是枉死,到了地下可向阎王陈情,受罚也好,做苦役也好,总能过去,看你自己。”
“我不能留下?”
秦流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道:“人鬼殊途,你要是在她身边,她活不长久的,功过薄上还要记你一笔。”
浮生沉默。
“你的尸骨我已让他们敛回,会替你寻一处安稳之地安葬,萧青涵若有心,给你立个牌位,也是一种寄托,这就够了。”秦流西道:“可你若一直在她这里,她不会有好的下场。”
“我走了她就会好?”
秦流西沉默了一瞬,道:“她会青灯伴古佛。”
浮生脸色一变,半晌才问:“因为我的缘故?那我走了,又有何意义?”
“她也得为家人向你赎罪。”这是孽,也是因果所致。
浮生眼一热,手放在萧青涵的脸颊:“我不需要的。小道长,你救救她,能否叫她忘了我,不要去做什么出家人,那太苦了。”
秦流西淡淡地道:“即便如此,她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去偿还,比如折寿,比如别的。”
“凭什么?杀我的是她的父亲,凭什么她来还?那萧刺史他们呢,依旧安稳地坐于高位吗?这未免太不公平了。”浮生痛哭。
“他有他的业障,将来也会论罪,你倒不必叹不公平,天道有时候,还是公道的。”
浮生冷笑,不置与否。
秦流西看了一眼外面,道:“你煞气不散,她也好不了,你不能久呆。”
浮生顿时有些慌乱。
秦流西从妆奁那,取了一只铃铛手环,捏起看了看,打了一个法诀过去,对浮生道:“你先进来。”
浮生犹疑,伸手摸了一下萧青涵的脸。
“还让你见到的。她如今没醒,你看着也没用,进来,不然萧刺史他们都得冲进来了。”秦流西不耐地道。
浮生只得化为一阵青烟钻进了铃铛。
秦流西松了一口气,把手环往怀中一揣,看了床上的萧青涵一眼,先在她的枕头下压了一张定魂符,这才走出屋外,燃了化煞符,把院落存在的煞气都给除了。
还得画一张金光神咒贴在屋檐处,只是这个得往后办,现在手上没材料。
做完这一切,秦流西的胸腔隐隐作疼,揉了揉太阳穴,推开了院门。
萧刺史他们看院门一开,顿时飞快冲过来,却又不敢进。
刚才这院子的动静可不小,狂风大作的,饶是不信鬼神也都吓得面无血色,差点跪了。
试想想,这府中处处都风平浪静的,唯独女儿的那个院落,诡异得很,还伴有尖利嚎叫,简直不要太可怕。
所以哪怕到了这院门处,他们也不敢进,直到秦流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视线当中。
“大,大师,我女儿如何了?”萧刺史吞了吞唾沫,看向院内,哪怕他强作镇定,可微颤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慌得一批的心情。
秦流西让开身子道:“进来吧,令爱无碍,却是大伤元气,得养着。”
两人大喜。
萧展瑞忙让蒋管家去禀报母亲,以免她多想,他再看秦流西,见她脸上如白纸,不免有几分心惊:“大师,您没事吧?您的脸色不太好看。”
萧刺史也才注意到秦流西的脸色,再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就问:“大师可是受了伤?”
“玄门中人,诛邪卫道,受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秦流西故作高深地道。
怀中的铜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铃响。
突如其来的铃铛脆响吓得父子二人脸色几变,道:“哪来的铃声。”
秦流西从怀里取出铃铛手环。
“这是小妹的……”
秦流西道:“正是萧小姐的。”
女儿家的东西,不能随意让人拿了,哪怕对方是个道长也不行,萧刺史以为秦流西要归还,伸手去接。
秦流西又说了一句:“浮生的鬼魂就封在里面。”
萧刺史的手闪电一般缩了回来,惊得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那铃铛。
萧展瑞也吓懵了,吞了一下唾沫,道:“浮……真的是那个戏子浮生吗?”
铃铛手环忽然疯狂冲撞,使得铃铛的声音铛铛炸响,在安静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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