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虐杀后拉到乱葬岗时,尚留有一口气,直到野狗出现啃食她的尸体,怨气大盛,心有执念,魂一出就回到了萧青涵身边,趁着她虚弱的时候,才附了她的身,一体寄双魂。
却不想,她害了萧青涵。
浮生看着奄奄一息的萧青涵,心中酸楚又生悔。
她来到萧青涵面前,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脸,却又觉得她脆弱如嫩豆腐,一碰就碎。
萧青涵却是费力凑过去,把脸凑到她的手,勾了唇,终是抵不过力歇,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涵儿。”浮生大惊,叫秦流西:“你快救她。”
秦流西不动:“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她在赌,赌浮生对萧青涵的情谊到底有多少。
浮生气极,道:“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就是这样,假仁假义,说什么为天下苍生,却偏要为难最苦的人。”
任她说任她骂,秦流西就是不为所动。
浮生看萧青涵呼吸微弱,不敢耽搁,牙一咬,从身体祭出一样东西。
秦流西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瞳孔微微一缩,这是一块光洁的骨头,如指骨。
让她震惊的不是这骨头光洁,是它的来历,这块骨头竟散着荧光,隐隐带着几分佛力。
而秦流西的手有些发烫,指骨在她手中,隐有要挣脱的意思,而她的魂力竟有一丝乱了,胸臆莫名燥乱。
秦流西咬了咬舌尖,尝到口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她的灵台恢复清明,立即连打了两道法诀在这指骨上面,又以一道封印符包裹了。
带着佛力的指骨,这是哪位的佛骨吗?
秦流西看着被符包着的指骨若有所思。
“东西给你了,还不救人?”浮生大叫。
秦流西睨她一眼:“我还没和你计较你用这东西暗算我的事。”
“就准你来降我,就不准我反击?”浮生冷笑。
秦流西:“你可知这是什么?”
“我不知,我被拉到乱葬岗,死后被一条野狗啃食尸体,魂出来的时候,一时气不过,顺手就抓着这东西插瞎它的眼了。”浮生道:“这东西也不知何来历,我拿着就觉得魂体安定,魂力也强,就一直带着。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你倒是先救她啊。”
“放心,她死不了。”秦流西说了一句,弯腰把萧青涵抱起进屋去,浮生连忙跟上。
把萧青涵放在床榻上,秦流西就把她身上的针起了,趁着她昏睡,重新行针。
“你做什么?我都从她身体出来了,你还要扎?”浮生连忙喝止。
秦流西翻了个白眼:“不懂就别乱说,她被你附身已久,如今神魂不稳不说,这身体更是阴阳严重失调,阴气倒逆,我不给她行针导阳气,她能久活?”
浮生闻言退到一边,死死地瞪着,要是这小道长敢下黑手,她就是魂飞魄散也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的。”
“不必在心里骂我,我既然应了萧家的请而来,自然是救人,而非杀人,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秦流西一边稳稳地下针,一边道:“否则的话,我岂不是自毁声誉?”
浮生抿了抿唇,道:“你直接骂我小人之腹就是呗。”
秦流西扭头瞥过去:“你倒有自知之明。”
浮生瞪了她一眼。
秦流西替萧青涵行完了针,把针都起了,额上已是渗出一层密汗,之前又被浮生所夹着的佛力一击,行气有几分紊乱,眼下脸色竟是异常的白。
她直起身,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撑住了架子床的床柱子,阖了阖眼。
她摁了一下腰间的那根佛骨,咬了咬牙根,心想这回算是阴沟里翻了一下船,幸好没彻底翻转,不然亏大发了。
这个金顶不好赚。
浮生看秦流西起了针,已是扑到床前,看萧青涵的脸色不似之前的惨白,呼吸也有力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个小道长是真有两把刷子。
浮生扭头看向秦流西,看她脸色苍白,道:“你还好吧?”
“你看我这样像是好的样子?”秦流西没好气地呛了一句。
浮生试探地问:“是那东西伤你的缘故?那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又怎么会念佛家经文,还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秦流西反问。
浮生懵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并不清楚,脑子里自动就会了,所以这是佛门的东西?”
“如没猜错,是佛骨。”
“佛骨?怪不得我拿着觉得神魂安定,不过也有一点奇怪,我捏着这东西越久,就觉得越不像自己,就好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浮生看着萧青涵道:“我无意伤她,我就是……罢了,说再多,你也只会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罪找借口,毕竟佛门慈悲。”
秦流西:“佛门慈悲不假。可有些佛修,是假慈悲真恶佛,我信你!”
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流西说信她,浮生的眼有一丝光亮起,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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