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找齐,呵呵,好玩了!
赤元老道脸色难看,道:“为师就知道兕罗出逃没那么简单,想来是早就伺机而动。”
秦流西不置可否。
“如今那兕罗也不知躲在何方苟着,等他修为大涨,再以佛骨重塑真身,那天下苍生必定要遭大难。丫头,你不能视若无睹。”
秦流西瞪眼:“咋的,你这老头是怕我熬死您好继承道观,所以急着推我去送死啊,叫我和他大战?”
“别作,你要继承,老头我现在就卸任,来,道印给你。”赤元老道作势去取大印。
逆徒三天不作,上房揭瓦。
秦流西连忙压着他的手,讨好地笑道:“您看您这人,我这不是跟您说着玩呢,看把您给急的!”
赤元老道哼了一声:“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不但是你,天下佛道二门都得上,否则这天下,必满目疮痍,成为人间炼狱。”
“知道了。”
“那你打算把这玩意咋办?”赤元老道又指着佛骨问。
秦流西目光幽幽的,用指尖轻点着佛骨,声音悠远:“自然是让它发挥妙用了。”
你看我还有机会不
滕天翰身上有公务,也不能在漓城多逗留,看他想看儿子拜师,秦流西也不磨叽,在第二天就举行了拜师礼。
拜师说隆重,也不算极隆重,说轻视也不尽然,仪式就在正殿举行,在祖师爷金身像面前。
而秦流西,虽然瘸着腿,却换上了平日有大事才会穿的法衣,紫袍法冠,一举一动间,周身仿有金光在流转。
滕天翰和王政等人都看得有些目不转睛,看惯了她一身简单青衣袍,如此隆重的穿戴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眼前换上法衣的她,更有高人之风,遥远不可及,更不敢亵渎。
不说滕天翰他们,就是观中的师兄弟,无为等人,见了秦流西隆重打扮,都总有一种小祖宗没了浪荡的样儿,就特别矜贵和引人骄傲。
这是他们清平观的少观主,未来的继承人。
在场的道士不免有几分欢喜。
祖师爷案前,焚香起坛,无为自一旁当师礼,唱颂词,行仪式。
“弟子跪,诵读诚敬拜师帖。”
滕昭跪在蒲团之上,一身小小的青衣袍,头发披在脑后,双手捧着自己亲笔书写的拜师帖,朗声诵读:“今弟子滕昭,诚请拜入师门……”
滕天翰眼眶微湿,他从未听过儿子读过超过二十个字的文章,他便是与自己说话,也都是简短的,仿佛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负累。
如今第一次听他诵读长篇字,却是拜师帖。
跟在他身边一道过来的祁先生也是眼含热泪,却又欣慰不已。
这孩子不是痴傻的,只是没遇到合缘的人。
滕昭诵读完拜师帖,把它举在头顶,秦流西将它收走。
而跪在滕昭身边的忘川亦然,她年纪小,从前更没学过什么字,这拜师帖还是滕昭帮她写的,她能做的,就只能虔诚地说愿拜入师门,奉秦流西为师,奉养终老,永不叛师门。
秦流西同样把她的拜师帖给收了。
她捻了三支香,举平,敬香请神,紧接着以三枚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铜钱问卦。
卦象显式大吉,继而上表告文,而无为领着两个道童烧香跪奏,敕水洒净。
法铃响,发出清脆声响,又肃穆庄重,让人心神一震,觉得内心晦气尽消。
但见秦流西双目微闭,步罡踏斗,默念表文,禀告上苍。
她秦流西收徒了。
王政屏着气看着秦流西脚踩罡步,觉得她这杂乱无章的脚步,还因为腿瘸有几分凝滞,却比许多舞步都要好看和神圣,震撼人心。
告上苍后,又行祭礼,递表文于祖师爷的神像前,紧接着是磕头盟誓,与两名弟子共饮一碗水,意表传度,也是双命相交的意思。
一碗水喝完,清远就要上前,却见秦流西又蹲坐在两名小弟子前,双手贴在二人额头,双目紧闭,平心静气。
清远脸色一变,看向赤元老道:“师傅,师兄她……”
赤元老道也有些意外,随即释怀,一笑,道:“随她。”
滕天翰看二人这个震惊的表情,心头一动,小声问清远:“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清远看过来,眼神颇有几分羡慕和敬叹,道:“小师侄真是有大福气。”
滕天翰眉梢一动,静静等着他接下的话。
清远小声道:“师兄这是给他们赠一丝信仰之力呢,也就是功德力,这就和佛家的灌顶一样,受灌顶的人,就是被大师加持,净化业报,受诸佛护念慈悲。师兄这赠功德力亦然,为他们加持,有了这信仰之力,此后他们修行中更会事半功倍,悟道更深刻。而有功德力,也等同有护身符,诛邪不敢近,于寿元都是好的。”
滕天翰没想到秦流西这么大方,道:“那大师可有损?”
清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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