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功劳。
赤元老道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得意,一个拂尘打过去:“得意个啥,要是这十年你没躲懒,至于现在才有金身金顶,咱们清平观早就扬名整个宁洲了,你的道号也早就声名在外。”
秦流西冷笑:“您怕是忘了,十年前咱们回到道观时,门都是破的,房子漏水,窗子漏风,这些年道观修葺,安神像,救苦救难,是天道赐的?还不是我一样样的修回来的,谁像你,你还偷香油钱跑路呢。”
啥,老祖偷香油钱?
滕昭和忘川均是震惊了,瞪大了一双眼看向赤元老道,满脸不可置信。
赤元老道被两个徒孙瞪着,顿觉老脸滚烫,狡辩道:“为师那是调用,一路以我们清平观济世和吸纳信徒的,偷什么偷。”
秦流西呵呵两声。
赤元老道自觉理亏,摸了摸胡子,道:“过去不提,如今清平观的名声逐渐打开,你的道号也传开去,信徒越来越广,可盛名大,责任也大,要担得起大观的名,咱们也得不遗余力的济世,如此才能修得大道,功德圆满。”
“这就是处处都是银子,所以你也别管我几日上山来一趟,如今店铺开了,关乎道观的香油,我也得时常坐镇。”秦流西看一眼两个徒儿,道:“您徒孙也有了,好几张口等着吃饭呢。”
养师养徒养道观,懒是不行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在外行商,亦要坚守道心,决不能失了道心,被这俗世繁华迷了眼。”赤元老道深深地看着徒儿,道:“丫头,赚香油少了也没什么,修得一身功德才是你最重要的。”
“知道了。”秦流西挖了挖耳朵,这话她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滕昭若有所思,赚钱为次,修功德为重?
专治不孕不育
就在师徒几人在说话时,一个小道童来到道室门口处,恭敬地说,外头有信士想求医,指明要不求师伯出诊。
秦流西:“莫不是蹲点的,我甫一上山,就有人来求医。”
赤元老道一记拂尘打过去:“就你话多,赶紧去看看。”又对两个徒孙道:“你们也跟着去,虽说你们年纪小,但学本事,就是得看得听得思,才能使这脑瓜子灵活了。”
“是。”
秦流西带着两个徒弟去了后殿,那里专设了一个案桌,可供看诊卜算。
这一进殿,秦流西便看到一个熟人,正是钱员外,在他身边,还有一对穿着贵气的中年男女。
道童提醒了一句,钱员外立马转头,快步走来,拱手作礼:“不求大师。”
“钱员外这秋膘帖得貌似多了些,更显富态了。”秦流西笑着打量了他一眼。
钱员外摸了摸发福的肚子,爽朗地笑道:“不瞒您说,内子坐胎日益稳,我特意请了长生殿的毛大夫隔个几日就来请一次平安脉,都说胎儿长得极好,家母亦是身体康健,这人无心事,心一宽,就体胖了。”
秦流西:“心宽体胖是好事,却也得注意着饮食,万不能暴饮暴食,饭后散步有助于散食养生,每日打个五禽戏更能使身体强健,如此一来,长寿了,才能看到几代同堂不是?”
钱员外一听,连忙拱手道:“我听大师的,要不,您一会也给我摸个脉,开个养生平安方?”
是来捐香油的,这得赚。
秦流西含笑点头:“好。”
那对男女上前,男人撞了撞钱员外的手肘:“老钱?”
“哦,瞧我,大师,这位是丘员外,也是咱们宁洲商会的副会长。”钱员外连忙介绍,道:“丘员外听说大师您医术出众,特意来求医的。”
丘员外挤开钱员外,先向秦流西作了一礼,然后双手抓着秦流西的手,情真意切地道:“大师,不求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夫妇,只要您能使我们如愿以偿,我老丘,愿给贵观铺路捐金身啊。”
秦流西眼皮一抖,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双手,看了看他,又看他身后脸色略显蜡黄憔悴,披着厚重大氅的妇人,道:“丘员外,这是来求子?”
近期看的不孕不育症好像有点多啊。
妇人呼吸微微一窒,总算正眼看向秦流西,眼神里带了一丝隐晦的期盼。
“是极是极。”丘员外本来看到秦流西年纪这么小,心中就凉了几分,只是想到老钱的推崇,他也亲眼看过钱太太如今的情状,这便抱着撞个好彩的心态来求。
却不想,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们所求,莫不是真这么神?
“先坐。”
秦流西引着二人坐下,而钱员外也很是识趣回避,说去大殿给祖师爷上个香并求个平安符啥的。
丘员外对此很是感激,熟归熟,但到底是夫妻俩的隐私,钱员外能回避,那是大大避免了尴尬。
“不瞒大师,我夫妇成亲将近二十载,多年来因为一直无子,四处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广施善缘皆不能应,甚至从善堂抱养了一个孩子赐名为开枝,亦是无望。如今内子已年逾四十一,若再不能孕,此后怕是难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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