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面露惊色。
可汤二稳住了,跳起落下,他虽然晃了几下,但还是稳住了,然后捂住胸口,有些呆滞。
“儿子,怎么了?”汤正全的脸色白了。
汤夫人已经想晕过去了。
孙大夫也有些白,难道猜错了?
汤二摇头:“没事。爹,我没事,头不晕,气也不喘。”
嗷。
汤正全一下子就抱着他嚎哭起来,汤夫人也激动地直掉泪,道:“吓死娘了。”
刚才儿子来回快走,还蹦了一下,都没事,从前可有过这样的好事,谁不当他是个瓷娃娃,恨不得就代替他行走?
但现在他做了这些运动,也没事。
“神医,当真是神医。”汤正全扶着儿子的双臂,又哭又笑,更多的还是激动,又对孙大夫道:“孙大夫,你这回真是我汤家的大功臣。”
孙大夫也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能为汤家做到实惠的事才好。
“是二公子有福气。”孙大夫吸了一口气,道:“不过伯爷,今儿这事,倒不好往外传,尤其是传到聂知府那边去。”
汤正全一愣,胖胖的脸微微眯眼,道:“夫人,你让佑儿歇着。孙大夫,你给我说说,这话怎么说?”
孙大夫叹了一口气,自然是不好给小神医拉仇恨了。
老弟,当心我削你!
聂知府家的事不但秦家人关注着,公伯乘那边也早就让人盯着,如今再有一个长顺伯汤家,得知那聂家宝贝被人套了麻袋废了手脚和子孙根,还疯了似的喊着有鬼缠身,而聂知府满城找大夫时,所有人都默了,心里都蹿出了那个在背后下黑手的名字,秦流西。
虽然她不认,但就是她干的!
一夜之间,公伯乘和汤家这边的人手也都动了起来。
区区一个知府,摁下去就是了,换个懂事听话的人做,也让他们这些默默无闻的人自在一点。
于是过了一夜,弹劾和举报聂知府的折子伴随着一叠证据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呈到御前,而聂知府暗中搜刮民脂民膏的产业,也遭受到了莫大的攻击。
聂知府本就为唯一的儿子而熬了一宿,尤其得知儿子的子孙根怕是好不了的时候,他那火气更是旺得可以烧穿屋顶,不停地派人去找这个下黑手的贼子。
然而但是,往哪里找?
不管是跟着儿子出门的随扈还是事发时左邻右舍的口供,都说没看到下手的人,好像一切都是儿子自导自演,或者是撞鬼?
再联想到聂家宝嚷嚷着有鬼时,对着空气嗷嗷大叫的惊恐模样,也使聂知府心里打了个突,难道真的被鬼缠身了?
儿子是个什么人,他这个当老子的如何不知,就乱葬岗都扔了几条尸首,全是死在他身下的,噢,至于为何不像人家说的那样,丢在府中的什么枯井啥的?
傻不傻,自家有能力掩盖,啥地方不能扔,义庄乱葬岗随便扔,非要在自己住的地盘埋尸生冤魂,不嫌膈应么?
反正聂知府就不会这样干,一律扔到乱葬岗,凭着他的官位,要处理也容易,就一句死囚女犯就行了,谁会去辨认到底是不是。
想及这些,聂知府遣人去找道长,但没还消息,他就先被别的消息给炸了,自家产业被人动了,政敌也开始组团攻讦自己,这下子,他也顾不上儿子了,这乌纱帽没了,他这些年谋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如此一来,聂家一团乱,也把曾被聂家宝拖行重伤的秦明彦抛诸脑后了,区区流人死活,他们可不会放在心上,在忙乱时,更不会联想到什么。
秦家人在得知秦伯卿打听来的消息后,又是一夜未眠,还不让秦明牧回来住,以防知府家真找上来一锅端。
却不想白担心了一整宿。
隔日在看到秦流西前来施针时,所有人的神色都一言难尽。
聂家宝的惨状,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都想到了那画面。
他们秦家这个大姑娘好像有点暴力啊。
秦流西先给秦明彦扶脉,然后再施针,对于秦家人的那些眼神,选择了无视。
“长,长姐。”秦明彦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憋红着脸叫了一声。
秦流西看了过去。
秦明彦抿了一下唇:“谢谢您,救了我两回。”
两回?
秦伯红和秦元山都满脸疑惑。
秦流西说道:“不要谢,以后把银子还给我就行,我出诊很贵,给你吃的那颗药更贵,别想一句多谢就不给钱,谢谢两个字又不值钱,做人要实际点。”
秦明彦额角跳了一下,似是赌气又似是委屈地道:“你放心,以后我定会还你。”
“那就好。”
两人一时无语。
秦明彦等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问:“上次你让我写的信,其实是你亲自带给娘亲了么?”
“当然。”
“那纸鹤会飞也是骗我的?”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神棍,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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