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玉氏,就是出了个所谓的谪仙长空公子的那个玉氏。”
他盯着秦流西神色,见她眼睛一亮:“在长空的家族?”
听听,长空,叫的那个亲密,喊自己连名字都少,喊个狐狸就算了,还非要给他改姓死。
现在叫那家伙长空。
酸,想掀桌。
“可不就是那个玉氏。”封俢酸不溜秋地说:“你也不用急,我去给你拿回来就好。”
“这倒不用,我和玉长空有旧,我找他更容易些,正好有事问问他。”对了,上次他托兰幸送来的信件中,好像还有个阵图,这忙起来,倒把那阵给忘了,还得钻研看看。
另外玉氏古旧的藏书极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借阅一番。
封俢气,我就是不想你去才主动请缨,这会你倒不会支使我了。
“不是说你家老太太快不行了,你这离开不行吧,要不还是我去?”封俢继续说:“反正跑腿这事我也做熟了。”
“不走寻常路,不费什么事,老太太这边,就是等日子,我在,不过是拖着一日是一日。”秦流西抿了抿嘴,说道:“进不了食,只靠参汤米水吊着命,再长些时日可能也灌不进了。”
也是还有点条件,才能吊命,若换了贫苦的,早就没了。
可这也参汤也不是万能的,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跟不上,机能就会逐渐衰弱破败,看老太太一日比一日瘦和干瘪就知道了。
秦流西说道:“再看看吧,抽个时间去一趟。”
封俢道:“这一家子把你都拖住了,要不我去老皇帝那吹口妖气,蛊惑他一下,把秦元山放回来,把这一家都召回京去住?”
秦流西没好气地道:“那是皇朝,龙气最鼎盛所在,你不怕死就去呗。秦家也不需要你冒这个险,也不配。既然这次出去修行有所得益,就继续好好修行,以图机缘位列仙班,日行一善更别忘了。”
“哟,看出来了?”封俢骄傲地挺了挺胸膛,说道:“我回来之前,特意去了个全贞观走了一趟,那观主甚至都看不出我是个妖。”
“你碰着个眼瘸的。”
封俢瞪了她一眼:“承认我优秀就这么难?”
秦流西气笑了:“行行行,你优秀,你天下第一美,行了吧。”
敷衍,不走心。
“总之,善恶只在一念间,修行不易,你要始终保持心存善念,别让这千年道行散了,等你真被天庭认可,说不准还能带挈我呢。”
封俢得意洋洋的:“好说,好说。”顿了顿又道:“你还没我大,别整这老气横秋,跟交代遗言似的,不吉利。”
秦流西站了起来:“有些话老生常提才行,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走了。”
封俢嘀咕两声,也跟着起身,走出道室。
“少观主?”兰幸看到秦流西和封俢一前一后地从道室出来,眉心一跳,多看了封俢几眼。
秦流西浅浅地笑:“在道观住得可好?”
自打兰宥回来后,兰幸就恢复成那温润清冷如水的淡雅公子模样,少了些冷漠,眉目温和,道:“道观清心自如,登仙楼藏书也丰富,极好。”
他还抚了抚腰间的养魂瓶,最重要的是,兰宥也能在这受到滋养,每日跟着道长们一道上早课时,也能使心神宁静。
秦流西看了那魂瓶一眼,道:“兰宥的魂倒是瓷实了些,养得不错。”
兰幸拱手:“清平观很好。”
是个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
秦流西:“你喜欢就好,自便。”
她刚要走,兰幸就喊住她,道:“少观主且慢。”
秦流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兰幸手里拿着一本奇门遁甲,那是清平观的藏书,是清远听兰幸所求,特意寻了来借给他看的。
“之前我在长空那边做客,曾看过他拓出来的阵图,就是转交给你的那张,我在这书上看到一图,却有点异曲同工之处,不知是否出自一阵还是衍生阵?少观主精通玄门五术,不知可否帮忙一辨,我也好摘录给长空回信。”
“哦?”
兰幸翻开书本,展开其中一个阵图:“你且看看。”
秦流西接过,这藏书是道观所有,鲜小向外传,而其中的阵法图,都有标记名字,所以她首先看到的是阵图名字。
骸阵。
可这骸阵并非是什么正经阵法,而是邪术一种,又称火孽阵,十分阴损邪门,非正道会布的阵法。
秦流西仔细看着阵图,有些惊讶,封俢探头看过来,道:“这是邪阵吧,玉长空从哪拓到的图?该不会想布这个阵成邪道吧?”
嘿,诋毁狂蜂浪蝶的好机会,我踩踩踩!
兰幸听到邪道就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捏住了养魂瓶,实在是经了兰宥一事,他怕了这邪一字了。
秦流西没好气地瞪向封俢:“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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