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龄这个狼子野心的恶贼不但杀他姑娘还藏尸凉亭,并对他下慢性毒,想吃绝户图谋郑家,狠狠地卖了一波孤苦老年人的实惨,使得圣人震怒,满朝哗然。
在大将军为女儿讨公道时,秦流西带着郑家管事给的十万两银票抱着栾七月上了玉佛寺。
是的,似乎知道这个儿子本就是一个替身工具,栾百龄非但没有正经给他起名,因为是七星子,干脆就起了一个七月的名字,为免生出感情,对他更是冷漠以对。
封俢看了她抱着的孩子一眼,道:“我以为你会带回去自己养。”
秦流西白了他一眼:“我是善堂吗?”顿了顿,又说:“我不会再养小孩了。”
封俢一顿,小心地看她的脸色,冷峻得不行,暗道自己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怎么送去玉佛寺?你不是也认识金华观那观主?”
秦流西低头,道:“入了佛门,四大皆空,去了三不善根,了断尘缘,对他会更好些。”
否则记着父母那因果,长大了如何自处?
“但愿他能记得你这善意。”封俢看着孩子道。
秦流西无所谓记不记得,她行事,随心。
天际虽然冒出一点鱼肚白,可玉佛寺尚未有香客前来,秦流西他们到的时候,依旧是之前那叫惠全的大师在山门等着。
“难道又是你家主持让你在这等着?”秦流西问。
“阿弥陀佛。”惠全笑了笑,看向栾七月,目露慈悲,又念了一声佛:“罪过,罪过。”
秦流西刚要把栾七月递过去,他就睁开了眼睛,和她四目对视,眼神带着惊惧怯懦,小嘴抿着,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从此,玉佛寺就是你的归处。”秦流西把他放在惠全的怀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栾七月一声不吭。
秦流西又把银票和一张经方递给惠全,道:“他叫栾七月,这个银票,烦请大师以他的名义行善以抵一些孽力,经方是我根据他的脉象写下的。”
“阿弥陀佛,少观主慈悲为怀,大善也。”
秦流西扯了一下嘴角,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一声如小兽的呜咽哭声,她没有回头。
从今以后,世间再无栾七月,只有佛号为了无的小沙弥。
下山时,秦流西偏头看了一眼虚空,道:“舍不得?”
郑瑶显出身形来,看着玉佛寺,面无表情地道:“没有什么舍不得,这对彼此都好。”
秦流西轻嗤,嘴要是真这么硬,何必偷偷地跟着来?
郑瑶轻叹,低低地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己。
直到秦流西走远,她才飘了过去,道:“你帮我爹找出对他下毒的人呗?”
“这是他们混官场的事,等把你送走,我的事就完了。”秦流西拒绝。
郑瑶大气:“如果你不帮我爹,我就不走。”
秦流西脚步一顿,封俢好笑地抱着手臂斜睨着郑瑶,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没受过小祖宗的毒打。
郑瑶被秦流西盯着,魂体瑟缩着。
“你信不信,我能不超度你,现在就把你送走?”秦流西说道:“权谋阴司自有玩此道的人去玩,而我,道士一个,除魔卫道就是本分,事事插手,那是乱了规矩。你也休想道德绑架我,因为我压根就没道德,不吃这一套!”
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郑瑶:“你不是好人吗?”
“对,我不是!”
郑瑶:“……”
好气!
“我要是你,就去多玩弄一下栾百龄,不然,过后就没啥机会了,既然这事爆出来了,他肯定要完!”秦流西凉凉地提醒。
不管是因为害了郑瑶这事,还是因为大将军身上的毒被爆出来,那后面的人,不会让栾百龄活着的。
郑瑶一惊,咻的消失了。
封俢道:“你就不怕他被玩死,反让这小姑娘添了命孽,投胎都没个好的去处?”
“就算是,也是因果业障,一报还一报,到了下面要清算也会轻些,总得让她的怨气散一些。”秦流西打了个呵欠,道:“回去眯一会吧,这没完没了的。”
我这个道士不太正经
郑大将军府挂起了白灯笼,设起了灵堂,因为那失踪三年的郑小姐终是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令人惋惜,尤其是听说这姑娘是被那未来夫婿给祸害的,更觉唏嘘。
也是见不到栾百龄,否则不知多少臭鸡蛋粪水要往他身上招呼。
只是即便没到刑审,栾百龄也没好过,他下身本就受了重创,又被郑瑶的怨气缠住,一夜之间,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就长满了鬼疮,发出脓毒恶臭,痛不欲生。
除了鬼疮,他还不停地重复自己被人强了后肚子鼓起来然后被催产再被活埋失去呼吸的恐怖噩梦,连灵魂都被压得死死的,求救无能。
这是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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