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秦流西收了手,又看邓氏的舌苔,问:“过往看大夫都是怎么说的?饮食如何?”
“都说什么饮食不节,邪气入侵,开的药都是治湿寒医肚痛的。”赖三抢着回话:“药吃了是有一点不痛,但过不了多久又痛,胃口也不好,根本就不对症嘛,还吃得上吐下泻,那我肯定要找他们算账。”
“药不对症,顶多是没辨对症,倒也不必讹诈大夫,讹多了,因果报应可要找上你,会反噬的。”秦流西道。
赖三嗤声:“我烂命一条还怕这个?”
“你烂命一条,那你娘子咋办?”秦流西说道:“你都不舍得她干粗活,就舍得她也遭报应?”
赖三一怔:“这,我干的事,关她什么事?”
“你们夫妻一体,你讹来的银子,她也有享用吧,用了不该用的银子,这因果沾上,怎么就不会遭报应了?”
赖三有些慌,抿了抿嘴,虚张声势地道:“看诊就看诊,你东扯西扯的,别是不会看病吧?说这神神道道的,我可不会被你忽悠着去捐香油,我不信这个的。”
内心却是直打鼓,难道自家婆娘腹痛一直不好,就是那啥报应?
“当家的。”邓氏无奈,嗔了一句。
赖三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嘛。”
“倒是个会疼媳妇的,可惜没用对方法。”秦流西笑了笑,又问邓氏:“腹痛可是会时常持续?饮食上不节,这有多久了?”
“去年夏就开始了。”邓氏捂着腹部说道:“也不是一直都痛,就时不时痛一下,恶心反胃,气不顺。”
秦流西点了点桌子,道:“你们喝的河水,煮过么?”
“这……”
“你的脉沉见弦,反洪大,则非正气和外邪为病,是蚘动而气厥。”秦流西看两人懵懂,便道:“直白的说吧,你腹痛恶心,是你腹部有虫。”
众人一麻,啥,有虫子?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邓氏自己也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腹部,她肚子里有虫?
“这,没弄错吧,怎么会有虫呢?”赖三跳了起来,这有点可怕了。
秦流西道:“有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自古也有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此话出现,可见腹虫很常见,尤其是饮食不洁,更容易生虫。你们喝的水是从河里挑来的,我问你可有煮过,你分明迟疑了。”
邓氏便道:“其实也有煮的,只是天热的时候,一时顾不上又渴了就……”
大家都这样喝的,也没啥问题。
“南县从前发过水涝瘟疫,这河里的水虽然是活的,但河道里有什么东西你们也不会知道,虫卵那是不会少,还有水蛭,要是你们一时不注意,喝了有虫卵或是有水蛭的水,那也在你腹部里钻窝了。”
别说当事人邓氏了,就连在场的人听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想喝下一条水蛭,那……
年有为吞了吞口水,得让人去下边的村子里做个宣告,河里的生水得煮开了喝才行。
赖三想起一个事,去年仲夏的一个夜里,邓氏喊着口渴,他起来去拿水,水壶空了,就直接去灶房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送去喝,这乌漆嘛黑的,他也没看着有没有虫,邓氏倒是一口喝下去,觉得口感不太对,像有啥东西喝进去了。
当时夜半,两人也没在意,水里能有啥,不都是水,没两天,她就说腹部不舒坦,一直到现在。
邓氏也想起来了,和赖三相视一眼,也没隐瞒,对秦流西道:“去年夏,喝了一瓢水缸里舀起的水,好像是喝到什么东西……”
嘶。
有人抽了一口凉气。
“这能治吗?”赖三喉咙咕噜一下,咽了一口吐沫,又忿忿地道:“我就说那些个是庸医,这都没诊出来。”
“自然是能治的,还好治。”秦流西看向邓氏,问:“你是想喝符水还是扎针?”
“符水也可以?”邓氏心想,道医就是给符水的吗?
“喝汤药也行,回去你自己去配药熬了喝,再排出来就行了。”秦流西说道。
“那我喝符水。”邓氏想了下说。
赖三倒是欲言又止,喝符水能治吗,媳妇别是被忽悠了,这可是神棍……不是,是道士来着,像尼姑庵那些姑婆,动不动就给符水,喝不坏人,但也没见好的。
符水倒也简单,秦流西来之前就带上了药符,现在只要在上面画一道驱虫咒就行了。
画符本就是秦流西拿手的,之前在天山闭关时又有所进益,画驱虫咒就更得心应手了。
一张含有灵气的符箓画好,吹干,秦流西又让人取了热水来化了,让邓氏喝了,再让赖三捧了个大陶碗等着。
赖三不明所以。
直到媳妇喝下符水后,没过多久,腹部就有点异样,胃部一阵翻涌,她想吐。
邓氏直接抓住那赖三的大陶碗,哗地吐了。
酸臭的味道瞬间传开。
赖三有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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