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张阵图,递给她:“这是困仙阵的残图,是我们清平观祖上不传的阵法,在灵气沛然的时候,号称能困住金丹修士的。我得了两截残卷,只差一点就能补全整卷,巫族史记不知有没有记载,你看一看,如果有类似残卷的,给我收集。”
司冷月看了一眼,道:“你这是打算补全这困仙阵?”
“没错。”秦流西点着那阵图:“不但补全,我还要把它升级为困神阵。”
这阵图,她是为杀师仇敌准备的!
谈时势,闻秦家卷进争斗
秦流西带着司冷月去大殿给赤元师父上了一炷香,又和她逛上了后山,来到了参道石那边。
“小忘川的消息我也一直让人打听着。”司冷月是知道忘川失踪的事,也画了画像让自己一系的人注意着,只是几年来,是音信杳无。
秦流西嗯了一声。
司冷月看她情绪有些低沉,对那恶佛兕罗的厌憎又厚了一分,先掳忘川,后杀赤元,他对于秦流西来说,就是死仇了。
而他的真人却从未出现过,可真能藏的。
“没事。对了,司家这几年还好?听说因为国师出现,圣人昏头了,对你们族,可有影响?”秦流西问她。
司冷月说道:“从血咒解开后,我接了传承,就一门心思修习巫力了,司家奉了一半家产入国库,明面上的生意也全部脱手,剩下些暗地的产业当个后路。如今外面能听到司家的消息很少,只当我们已经隐世,毕竟我们本就是巫族出身。”
“如此甚好,就是这一半家财有些亏了,给昏庸的皇帝,还不如入了百姓的口袋。”秦流西冷笑。
司冷月双手背在身后,道:“也没有什么,圣人这般昏庸,其实也不过是在自掘坟墓,迟早步高祖的后尘,长生,哪这么容易?”
就是修道的都不能长生,只能修身修心,靠着道行上升而增长寿命,但当真长生不死的,怎么可能呢?
皇帝想要靠区区丹药就换来长生?想屁吃呢。
他这么吃丹药,是真的好丹倒还能来个强身健体,但长年累月这么吃下去,体内必有丹毒,到时候越积越多时,神仙难救喽。
这是嗑丹药带来的危害之一,这之二,要是他的好儿子们等不及了,动什么手脚,那他就是高祖第二人了。
所以,司冷月觉得当今圣人就是在找死,他也迟早会完蛋。
“我这阵子也有观星象以巫筮占卜,那位活不过五年。”司冷月冷漠地说了一句,道:“只是苦了百姓,国将不国的话,最苦的还是百姓。”
秦流西冷嘲:“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他倒是不管不顾了,听说还自封一个九正仙长,龙袍也换成道袍为便服了。”司冷月说着从司家渠道传来的小道消息。
“什么不伦不类的。”秦流西面露鄙夷,道:“你可知那国师是什么来路?”
“听说师承通天教主一派,师门为赵公明座下弟子,自认是赵公明的徒孙来着,也就随他说了,谁还能去考究是不是真的不成?”司冷月道:“二十九年四月末时,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进谏说遇一隐世方道来府,预言京郊端午有地龙翻身,未湖水溢,太子不敢隐瞒,才把此人引荐,结果你懂的,说中了。接下来,他又预言了几件国事,无不一一应验,就被圣人奉为上宾,后又献上神丹,表演了呼风唤雨,国师之位就拿到手了。”
秦流西听得嘴角直抽抽,道:“如此听来,那些学子称他为妖道,还真不算冤枉了他,这种骚操作,同神棍也无什么两样。至于预言,但凡有点道行的道人,占卜一下也不难,呼风唤雨就更是了,画两道降雨符就行了,呼风?许点好处找些阴魂来飘一场风,简单得很,还是自带冷气的引风。一人一根蜡烛什么的,阴魂们能给呼呼的飘上一宿。”
噗。
司冷月笑了出来,道:“倒是你会干的操作。”
秦流西讪笑,道:“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会来真的。
司冷月道:“圣人昏庸,一心向长生,还增了不少苛捐杂税,我看接下来几年,大灃可能会乱。风调雨顺倒还好点,如果人祸再加天灾,百姓的日子怕是会一年比一年差,到时候内忧外患,大灃必危。”
她是司家家主,小时候因为血咒和祖训而无法修习巫力,只能打理生意,像从前的祖辈那般把司家延续下去,而做生意,也不只是会看账本就成了的,也得会看时势,所以她的眼界是有的,大格局也有,更看得清形势。
大灃继续这么下去,说不准会亡国,到时候战火纷飞的话,百姓苦。
秦流西双手负在身后,道:“说不定这就是恶佛想看到的。”
乱苍生,他不是没干过!
那老妖怪就是个变态。
司冷月皱眉:“你是说这一切是他在后面做推手?”
“嗯。”
“这对他有何好处呢?”司冷月并不能理解那人的思维。
秦流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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