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县的城隍庙,需要人,我并不能时时在那当个全天庙祝,他去那边守着,就挺好。”秦流西没好气地道:“他是傻了点,但也不是全然无知,他有天赋,学过的东西凭本能就能使出来,守着一个城隍庙,够了。”
当日个她对他做的,就只有搜魂而已,是对脑子有影响,但不是傻到底的,他完全废的,当日就不会找到天山去。
清远讪讪的说:“从前师父还特意把他带回来观里,我也是怕你无意中就违背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别装了,我看你就是以为我要把他扔了。”秦流西哼了一声。
清远狡辩:“没有这样的事。”
秦流西瞥向蹲在角落的殺元子,道:“我真要对他如何,就谁都不能阻止我,就算老头子也不行。他该庆幸,是老头子把他保下来了。”
否则,殺元子早就跟赤真子作伴去了,还能在这墙角蹲着画圈圈?
既然是老头子把他保下来,那他去老头的地盘呆着,守着老头,也是应该。
有运道,说不定还能蹭一点神光,她这是给他铺了一条花路好么,不识好歹。
清远自觉理亏,不敢面对气势愈发强势的秦流西,走到殺元子跟前,耳提面命地嘱咐了一番,无不是要听话,千万别和那祖宗作对,否则他就是被嘎了只怕自己都求不了情的。
我缺大德,守庙人
带着殺元子回到城隍庙,秦流西还特意拿了一只烧鸡回去,并带了一小坛自己从前酿下的酒,给城隍师父敬上。
“这酒真香,好甘醇,我好像是在哪里喝过。”城隍美滋滋地说。
秦流西心想,你当然喝过了,还喝了不少,都是偷她的。
城隍又看傻里傻气的殺元子,问:“这傻小子是谁啊,哎哟,这灵魂受损了啊?我瞅瞅,呀,是被搜过魂了,可怜见的,这谁干的缺德事?”
秦流西要满上酒的手一顿,冷笑出声,把酒坛重新封上,斟在酒壶里的也不倒了。
白供奉你了!
城隍哎了一声:“怎么不继续倒了?”
“因为我缺德!”
城隍:“?”
这姑娘还有自己骂自己的习惯呢?
他小心地问:“这,这谁惹你了?”
这脸跟个小孩似的,说变就变。
“这缺德事我干的!”秦流西指了指殺元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
城隍咳了两声,看了看眼前的鸡和酒,义正言辞地说道:“那定然是这小子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是啊,他差点害死我师父。”
那就是不共戴天了。
“那你把他带过来是?”城隍看秦流西怎么都没有要把殺元子弄死的意思啊。
秦流西说道:“以后他会是守庙奉神的人,直到他断气的那一天。”
城隍一愣。
也就是说他会是城隍庙的庙祝。
殺元子看着神像,上前两步,手探向神像,微微闭眼。
城隍一下子就接到了他想通神和请神的意念,虽然傻,但确实有点道行在啊。
他和殺元子通了神,虚无之中,殺元子跪在自己面前,眼泪长流。
城隍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就扶起他:“傻孩子,不必如此的。”
秦流西抱着双臂哼了一声。
半晌,殺元子就收回了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秦流西。
“从今以后,你就是守庙人,直到你死,也要在此守庙奉神,别让人不敬神和辱神。”秦流西看着他:“你可愿意?”
殺元子重重点头:“我愿。”
“去拾掇个屋子住吧。”秦流西努了努嘴。
殺元子跟应声虫似的,立即就去整理。
“大师。”
秦流西转过身,见赖三手里拿了个竹篮子,装着些供奉等物,道:“来了。”
赖三满脸感激地说:“孩子娘好许多了,我来给城隍爷上个香磕个头。”
秦流西避开,看着他把供奉的供品一一摆开了,恭敬地上香磕头,见城隍笑眯眯的,微微摇头。
等赖三起身,秦流西便道:“城隍庙很灵的消息,你在外面多传一传。”
赖三愣了一下。
“城隍庙的香火越是旺盛,城隍爷就会越来越灵,你也会受惠的不是?”
“是是是,您放心,做托这事儿我熟。”赖三腆着笑脸搓着手说。
秦流西斜睨着他,道:“那点金银可不会是金山银山,就算是,也会坐吃山空,你可要想想后路,救得一次两次,未必就有第三次的。”
“大师放心,我已经在找活儿了,我媳妇也说了,等她出了月子,就做些包子卖,她做的包子很好吃的。”
秦流西点头,庙门一暗,又有人进来了,是之前就来这拜神那个妇人,身边跟着一对年轻男女,那男的扶着女子,眉目幸福。
“呀,大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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