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师铁口直断,我儿媳妇真的有了,这不,我们一家子来给还愿啦。”妇人看了一眼,问:“不过庙里的功德箱哪去了?”
城隍气呼呼地对秦流西说:“还能哪去,我的供奉都有人偷,自然是外头的乞丐难民给砸了,他们也不怕神怪罪。”
秦流西道对妇人道:“善人大善,香油先放案桌,回头我会再做一个功德箱。”
妇人让儿子媳妇拜神,她自己则是从荷包里拿出一把铜板放到案桌上,见秦流西盯着那一把铜板,便有几分赧然,道:“等我儿媳妇平安产子,还会来还愿,再多添点功德香油。”
秦流西笑着说了一句:“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善人随愿便是。”
城隍:这腔调,为何听着有别样意味,她这是在薅香油吗?
赖三提着提篮走了,等妇人一家子也走了,秦流西连忙用之前买下的木料钉了一个箱子,上书着功德箱,摆在了供桌前的位置。
殺元子打扫了一番。
赖三去而复返,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像管家的中年男人。
“大师,这人想替他家主子求医。”
中年男人看秦流西愣了下:“还有女冠当庙祝?”
“有何不可?”秦流西道:“要求医或问道,请善人前来,城隍爷自会庇佑。”
中年男人看向威风凛凛的城隍神,又看秦流西那过分年轻的脸,总感觉有几分不靠谱。
赖三道:“张管事,我没骗你的,这位大师是真的有本事,我家娘子,都一脚入鬼门关了,还是她给救回来的。”
张管事想着来都来了,便道:“我这就去请我家主子。”
秦流西搬了一张破案桌放在庙中一角,又取了纸笔,把药枕也拿了出来,等他准备好,那张管事便领着一个青年出现在庙门口。
“孽障放肆!”城隍一喝,眼中仿佛有金光闪过,直射庙门口。
秦流西眉梢一挑,看过去,神光照向那青年,但听尖利的鬼嚎一声,有鬼影仓皇从他背上逃离。
“少爷,您小心门槛。”张管事扶着青年走进门。
青年冲他露了个笑容,走了进来,看到披着黄袍的城隍神像,不知怎地,竟觉得身上的沉重感一消而散,整个人轻松不少。
“大师,这是我家少爷,家主姓罗。”张管事推着自家少爷上前。
看到秦流西,罗启青白的脸红了红,脚步有些踌躇,是个女冠,那他的病,倒有几分不好启齿了。
“医者父母心,在大夫的眼里并无男女之分,善人不用觉得难以启齿。”秦流西说道:“区区肾虚失精而已。”
罗启:“……”
张管事惊讶万分:“您还没把脉就知道了?”
秦流西向城隍那边抬手:“城隍爷赐的本事,你们倒是来对了,找一般大夫,怕是治不好你这病。”
“这怎么说?”
“自然是因为善人被女鬼缠上了!”秦流西道:“刚才你在这一站,城隍爷已经发了神威,把她吓跑了。”
罗启和张管事:这话听着,咋有些神棍唬人的味儿?
这种薅香油的套路好熟!
虽然秦流西一副神棍调调,但她说罗启被女鬼缠上,让主仆二人都吓了一跳。
“大师,您此话怎讲?我家少爷被脏东西缠住了?”
秦流西示意罗启坐下,看着他道:“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数,否则你这身体怎会如此?”
罗启一怔,又涨红脸。
张管事懵了,这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秦流西让罗启把手伸出来,双指搭了上去,道:“那女鬼一直在你身上跟着,也就是在城隍庙,又有城隍爷坐镇,她才不敢进来,否则,你哪有如今的轻松之色。”
罗启心中一跳,确实如此,刚才进来城隍庙,他就觉得身上沉重消失了,多日来感觉身上阴冷也好像暖和起来了。
所以,自己真的被女鬼缠身?
罗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怎么会?”
秦流西说着他的脉象:“脉缓且慢,精阳缺失,脸色无华发青,气虚血滞,善人这午夜梦回,很是旖旎啊。”
这调侃,让张管事忍不住看向罗启,后者则是脸色紫涨。
“说吧,怎么回事?明明是童男子,却一副双腿发虚纵欲过度的表现,必是有外因所致。我看你眉目清正,不是那等轻浮重欲之人,哪怕是自渎也不会如此不可自拔,接连失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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