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蛊啊,光是听这名字就觉得让人心悸,像秦流西说的,病能治,这神魂要是被废了,那人不也得痴痴傻傻的?
若是顾忌路途奔波没来,那是不是女儿被折腾死了,他们都只会以为是这病的缘由,而非那什么噬魂蛊?
蔺青棠脸色发白,又暗自侥幸,他们此行南下,还没到清平观,在路上就先遇见了秦流西,还知道了女儿一直久病不愈的真相,这难道不是他们晗儿有福报,和秦流西有福缘,才会捡回一条小命?
否则,他们南下,而秦流西北上,若非都在这城镇停留了,大家也是一样的错过。
这定是她女儿的福缘。
所以秦流西在哪,他们就在哪,只有在她附近,才能安心,毕竟她是女儿的贵人。
下蛊之人不好惹
蔺青棠想要跟着一道回京,秦流西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在小晗儿身上的噬魂蛊弄死了,那下蛊的人必有反噬,也不知是什么人在后面搞事,又会不会想着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回京的话,凭着蔺左两家,应该会查清楚真相,有所警惕吧。
看孩子安定下来,蔺青棠一再跟秦流西确认那什么噬魂蛊是不是当真弄死了,才有心思问卦。
她还特别会来事,知道卜卦不能白占卜,拿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秦流西,想要知道害她女儿的幕后黑手。
“您是知道的,我们两口子都是经历了退亲的事才因为相看成亲,要论对不起,也是别人对不起我们才是,我们性子也不是那掐尖要强的,不会平白得罪人。”蔺青棠看向难得睡安稳的女儿,红着眼道:“但事实上,我们得罪人而不自知,还让对方报到了晗儿头上。”
“对啊,什么仇怨,就不能对我们来?”左宗峻愤怒地道。
秦流西看着二人:“真的没有得罪人?可我看这因果都是因为你们二人而起呢。写个字,我给你们测个字看看。”
左宗峻立即写了一个慧字,解释道:“这是晗儿的名字,慧晗。”
秦流西看了一眼,指节掐算了下,道:“慧字从丰,丰字自王出头,通天地,而王字三横代表天地人,王字带竖代表得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才能为王,而中间倒山,有回归之意,山字压心,重如千钧,成压制和纵容之意……”她眯了眸子,看向二人,道:“你们可以想想,可有王自外回归盛京,底下有子女的,只有王父才能压制和纵容亲生的孩子。”
左宗峻和蔺青棠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想到了。
“异姓王信阳王卞春,他们去年就回京贺圣人万寿,带了一双双生儿女,那思怡郡主的脾气就十分刁蛮任性,她……哎哟。”左宗峻说着说着,就被蔺青棠挠了一爪子。
对上了,既有王,还有心,没跑的。
蔺青棠狠狠地瞪着他,双手死命的往他身上招呼,怒道:“左宗峻你这个王八蛋,原来是你这混账东西引来的烂桃花,还报到咱们女儿身上,你这当爹的,你对得起闺女?啊?”
左宗峻抓着她的手,道:“我,我哪有去主动去招惹,我就是赛了一次龙舟,哪里会想到招来这么个刁蛮郡主?我可是正眼都没看她一眼,而且这盛京谁不知道我是岳父的东床快婿,谁会打我主意?那刁蛮郡主就是个脑子不着调的,就那一屋面首的,我哪里想到她还能看得上一个已经成亲了的?”
“呸!说不准人家就好这一口,还许你郡马之位呢!”蔺青棠气得双眼发红。
想到去年这事她就觉得恶心得不行,去年她刚和左宗峻成亲没多久,一场万寿节,那信阳王带着儿女回京,那个好养面首的思怡郡主竟然就看上了左宗峻,让他休妻合离,当时闹得不知多大,她都回娘家了。
亏得公爹刚正,不畏权贵,也不顾信阳王的身份,直接上了弹劾折子弹劾那刁蛮郡主行事不端,信阳王教女无方,纵女无度,他羞于为伍。
当时吧,左宗峻自己也是郁闷得不行,谁会想到舞个龙舟还招来这么个破事呢,为了躲避那疯批郡主,他硬是带着娘子去了母亲娘家那边的别院住了一年半载,直到孩子生了才回来。
“我寻思着,惹不起那总归躲得起吧,我们把孩子生了才回来,那疯婆娘都已经赐婚了,总能忘记我这么个纨绔吧?”左宗峻也是怨气冲天,道:“事实上她也没把我当回事,也没再一门心思想把我收归罗帐,我没想到她会……”
他眼睛瞥到熟睡的女儿,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懊恼地道:“也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出那个头,也就惹不来这么个疯子,平白害了晗儿。”
蔺青棠看他掌刮自己,眼中闪过心疼,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又忍着了,吸了一下鼻子,道:“没错,回来后,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晗儿得病。我也想起来了,那次带晗儿去那秋宴,她也是在的,当时还让我抱了女儿去给她看。我不乐意,她虽然语气不好,但也没强求,就让仆妇给了个玉镯铃铛,怕是那会就已经下手了,也是怪我。”
“不怪你,你又怎么会想到她会疯成那样,一直记仇呢,再说这也不是我们能防得住的。”左宗峻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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